圓兒臉上的笑容徹底僵住了。

        “他們這些爐鼎，能被小姐看上，是他們幾輩子修來的造化！心甘情愿也好，不情不愿也罷，能伺候小姐，就是他們的命！小姐您千萬別為了一個死人傷了心神，不值得，一點都不值得！”她急切地辯解著，試圖用最惡毒的語言來貶低龍燁，以此來驅(qū)散蕭寶眉宇間的愁緒。

        她的話語充滿了對蕭寶的維護和對死者的憎惡，邏輯卻顯得蒼白而混亂，她無法理解蕭寶的“輪回”之說，只能本能地將一切歸咎于那個已經(jīng)化為枯骨的半妖。

        “不是這樣的，他們也是生命……”蕭寶垂頭嘆息。

        生命？

        爐鼎……也是生命？

        這個念頭對圓兒而言，比天方夜譚還要荒謬，在她從小到大的認知里，爐鼎就是物品，是工具，是用來取悅主人的消耗品，與桌椅板凳、筆墨紙硯并無本質(zhì)區(qū)別。

        “算了，你不明白，帶我去見漣濯吧……”蕭寶搖搖頭。

        小姐不認同她，小姐覺得她不理解她，這比任何責罵都讓圓兒感到難受，她急切地想要辯解，想要證明自己能明白，可話到嘴邊，卻發(fā)現(xiàn)自己腦中一片空白。

        “是，奴婢這就帶您過去。”她默默地在前方引路，腳步比平時慢了許多，身形也顯得有些蕭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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