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曹曉玲教阿丑學(xué)會買牛奶的第二天，他就早早跑到了姜錦的奶屋。

        他徑直走到奶屋柜臺前，指著一瓶牛奶，口齒有些含混不清：“新鮮的奶，給沙沙，沙沙?！?br>
        姜錦知道他會再來，可再聽見他的聲音，身體卻疼得有些難受，連正常的呼吸都要反復(fù)調(diào)整。

        或許在這一年里的時間里，他根本沒有忘記過韓吏覃。

        姜錦深吸一口氣，動作僵硬地拿起一瓶牛奶遞過去，聲音干澀，“錢?！?br>
        阿丑沒有給錢也沒有接奶瓶，他直愣愣地盯著姜錦的臉看。

        姜錦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心底涌起一股無名火，又冷硬地重復(fù)了一遍：“錢，拿來?！?br>
        阿丑這才笨拙地從口袋里摸出幾枚皺巴巴的紙幣，他放在柜臺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接過奶瓶。

        “曹姨已經(jīng)訂過一次了，我會送到她家，以后別來了?！?br>
        阿丑點點頭又嘿嘿笑了笑，說出的話讓姜錦瞬間火冒三丈，他說：“還來，還來。”

        之后的日子里，姜錦每天才開門不久，傻乎乎的大高個身影總是準時出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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