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很久,他忽然睜開眼,聲音低得像從喉嚨深處擠出來:
「直到……我最後一次真正見到她,是那一天?!?br>
他頓了頓,像在給自己一點時間,再把那個畫面說出口。
「一九七二年七月二十三號,晚上八點,祠堂門口跪了四十七個人。我排在第十一。她,跪在最中間。」
那一刻,祠堂里的燈籠搖晃了一下,像是被風吹動,又像是有人輕輕嘆了口氣。
林薇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像鼓一樣響在耳邊。
她忽然明白:
老張這輩子最難受的痛苦。
不是被關進小黑屋,也不是聽到那些零碎的傳聞。
而是被迫在黑暗里,一遍又一遍地回想那個晚上——
她跪在最中間,頭發(fā)散亂,雙手被繩子綁在背後。
卻依然倔強地挺著脊背,像一棵被風暴壓彎卻不肯折斷的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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