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晌,半夢半醒的他轉(zhuǎn)頭望向置於床頭柜上的鬧鐘,凌晨四點,距離天徹底亮還有段時間,他還可以再睡兩、三個小時的回籠覺。
不過現(xiàn)在,御江瀾必須先去洗手間紓解他的慾望。那荒誕淫糜的春夢挑起了他的慾火,卻在緊要關(guān)頭倏然而止,將他硬生生吊在泄身邊緣。
御江瀾憂傷地嘆了口氣,這究竟是什麼人間疾苦。欲待起身下床,卻感覺到自己的手臂被一個沉甸甸的重物壓著,一時半刻動彈不得。
嗯?
御江瀾狐疑地扭過頭,入眼便見窩在他的懷抱中,枕著他的胸膛沉沉而眠的沈清澤。他分明記得自己睡前用枕頭阻隔在彼此之間,劃分出了一條互不侵犯的楚河漢界,然而那顆枕頭卻已然不見蹤跡,很大機率是慘遭了沈清澤的毒手。
從短暫的愣怔中回神,御江瀾小心翼翼地扳開沈清澤,從沈清澤的身下抽出被壓得又麻又酸的手臂。他坐起身子,在甩手活絡血液循環(huán)的同時掀開被褥,安靜地打量著沈清澤。
沈清澤睡得很熟,身體卻蜷縮成了一團,像極了一只沒有安全感的家貓。御江瀾心情有些復雜,伸手撫上了沈清澤的臉龐。
“唔嗯……”感受到觸摸的沈清澤羽睫顫了顫,卻沒有醒來,只是下意識地用臉頰摩娑著掌心,狀若撒嬌。
沈清澤含著一顆口球,同色系的束帶自口球兩端延伸,緊貼面頰,繞過耳側(cè),於腦後扣在一起,將口球牢牢固定在沈清澤的唇間。
一枚紅色的項圈恰恰抵住喉結(jié),包覆著沈清澤修長纖細的脖頸。項圈後方的鎖扣拴著一枚細長的銀鏈,銀鏈的彼端深深嵌入床頭的墻壁之中,鏈子不長不短,恰恰將沈清澤的活動范圍拘束在這張大床上。
沈清澤的雙手則被黑色的皮革手銬反鎖在背後,白皙的腕子在先前的劇烈掙扎中摩擦出不少紅痕,無端多了一絲性虐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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