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江瀾現(xiàn)在的心情很微妙,他原本是想把沈清澤放到浴缸里後轉(zhuǎn)頭就走的??删驮谒闷鹕徟铑^轉(zhuǎn)開熱水的那會兒功夫,沈清澤已經(jīng)十分自動地脫下了睡袍往後躺,毫無保留地朝他展露出那具白皙如玉的身子。
像極了一只等著飼主撫摸的家貓。
對上沈清澤充滿期盼的眼神,御江瀾默默將滑到嘴邊的話語咽回了腹中,重新編織出新的字句。
“我昨天說過吧,我做的一切都不是為了你?!彼谠「淄膺?,挽起袖子,用起了泡泡的沐浴球輕輕擦拭著沈清澤的身體,“我天性嗜殺,無關(guān)好惡,殺人純粹是為了滿足慾望罷了?!?br>
“可是,你到現(xiàn)在殺的人幾乎都是……傷害過我的人……”沈清澤眨眨眼睛,聲音是恰到好處的委屈與苦澀,“你真的……不是為了我嗎?!?br>
“光從結(jié)果判定的話,確實很容易讓人誤會。”御江瀾說,“他們會死在我手上的原因只有一個,因為他們的臉都被江瀾記住了?!?br>
沈清澤一怔,還沒反應過來御江瀾的意思,又聽見御江瀾繼續(xù)說道。
“當我萌生殺人的沖動時,總會跳出幾個面孔讓我挑。就跟抽簽一樣,抽到誰我就殺誰。多虧了江瀾,讓我好長一段時間都不愁沒獵物殺了,省得我還要浪費時間去找?!?br>
明明是在說著如此恐怖且反人類的事情,御江瀾的臉上卻始終掛著笑容。口氣理所當然得就跟談論天氣狀況一樣輕松隨意。
直到御江瀾將沐浴球放在一旁,拿蓮蓬頭替沈清澤沖洗身體時,沈清澤才終於再度開口。
“那麼季程羨呢?”沈清澤注視著御江瀾,“為什麼你不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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