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的夜空壓得低沉,醫(yī)院樓頂?shù)哪藓鐭艉雒骱霭?,映出一道道孤獨而斑駁的影子。長廊盡頭的手術室門上,鮮紅的“手術中”三個字格外刺眼。
林江站在走廊中間,雙手攥得發(fā)白,指節(jié)隱隱發(fā)顫。他的目光始終停留在緊閉的門上,步履徘徊,偶爾抬頭望一眼時鐘,目光因無盡的等待而顯得格外疲憊。
長椅上,林靜雅抱著毛絨兔子,小小的身影被冷sE燈光籠罩,顯得單薄。她的腿懸空晃蕩著,卻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響。毛絨兔子的一只耳朵被她緊緊攥住,另一只垂在膝蓋上。nV孩的目光有些呆滯,她并不完全明白這里發(fā)生的事,只是覺得周圍的一切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
“爸爸?!彼p聲喚道。
林江回過神,看向nV兒,努力擠出一絲安慰的笑意。他蹲下身,溫暖的手掌輕輕覆在林靜雅冰涼的手上:“靜雅,不用害怕。媽媽只是進去給你帶一個小弟弟或者小妹妹,很快就會出來了。”
小nV孩抬起頭,黑白分明的眸子眨了眨,透著疑惑。“可是,媽媽會疼嗎?”
林江怔了一瞬,沒立刻作答。他轉開視線,看向手術室的門。許久,他才低聲應道:“不會,醫(yī)生會好好照顧媽媽。”
nV孩點了點頭,似信非信地低下頭,又攥緊了手里的毛絨兔子。
不知過了多久,手術室的門終于被推開,門框發(fā)出的輕微咔噠聲讓林江整個人繃得更緊,他幾步迎上去。醫(yī)生摘下口罩,
“母子平安,產(chǎn)婦稍顯虛弱,但沒有大礙,稍作休息便可?!?br>
林江松開緊攥的雙拳,身上的重擔被卸下。他連連點頭,語氣中透著壓抑已久的感激:“謝謝醫(yī)生,謝謝!”
站在后頭的林靜雅睜大了眼睛,似懂非懂地看著醫(yī)生的臉,又悄悄瞥了一眼還亮著燈的手術室。
“爸爸,我們可以去看媽媽了嗎?”她仰頭問。
“可以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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