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裘安安靜地把削完蘋果皮的刀抹乾凈再收起來,沒有打斷權叔繼續(xù)憶述。
「那時候的我真的不算是個好警察?!箼嗍迳畛恋穆暰€徐徐地在空氣中流淌,隱含著不被察覺的滄桑與無盡的嘆息,「你懂的,有時候我們年尾要交數的時候跟毒販說好條件,拉幾只帶貨的小綿羊跟上司交差是正常事,後來又收了一些別人塞的小好處,錢多了身子就癢了,試過被同袍拉去一些不太正規(guī)的地下sE情場所或賭場,自己就漸漸上癮了?!?br>
「就是那時候我跟芳芳──我的第一任妻子離婚,她那時候帶著文仔離開了,後來她出了意外,Si了,文仔才被我接回來?!?br>
鐘裘安越聽下去,越覺得任圓圓真的是不簡單,表面上她是個事業(yè)和Ai情兩得意的nV人,但鬼知道她花了多少功夫才能讓林亦權「改邪歸正」重新做人,又是花了多少時間才能讓文仔放下對她這個繼母的戒心,現在她又是怎樣全神貫注地照顧這個家庭和目前受重傷的丈夫。
他們兩個人相識相知相處的故事肯定更JiNg彩,但不是今天的重點。
「其實這麼多年我也快忘了,我記得有一晚我跟胡志威又去那個老地方玩,那里的人滿多的,男男nVnV有些在舞池中心跳舞、有些躲在角落啪粉或者g些其他事,但因為我們當時穿著警察制服,沒有多少人阻撓我們入去,當時我真的喝懵了,喝到忘記自己身處何時何地,結果……」權叔突然停住了,一翻被子竟然想睡下去。
鐘裘安本來讓他繼續(xù)說下去,但顧念權叔身上還有傷,也不敢太強力地拉他的被子,只說:「說故事要有頭有尾的,做人也要有始有終。」
權叔睜開疲倦的眼睛,淡淡的語氣沒有溫度,說:「我把自己的槍交出去了?!?br>
「什麼?」
「這是賭得渣到不剩的代價。」權叔眼神放空,盯著天花板,「不然我連出去的機會都沒有,那里不單是只有我們而已,還有其他隊的人?!?br>
豐城的天氣經常變幻莫測,今天晴朗的天氣是最適合迎接故人歸來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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