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派?!购率匦胁恢朗颤N時侯手上多了一本筆記本,摘下了豐城各方勢力人士的名字,「再這樣下去,我怕我還未到寶島,我的頭就先炸掉了?!?br>
鐘裘安本來因為回來前的回憶而陷入了低cHa0,聽到郝守行的話卻不知怎麼的笑了,上前拍了一下他的頭,「政治的派別不需要記那麼多,你只需要記住哪一方勝利會對你有利就好?!拐f罷,從茶幾的水果盤上拿了一個蘋果,「要不要吃飯後水果?」
郝守行本來想站起來到廚房拿刀給蘋果批皮,卻被鐘裘安按住了肩膀坐下,他自己則拿著蘋果到廚房洗。
廚房傳來了水流動的聲音,郝守行坐在沙發(fā)上,面對著筆記上自己寫的東西,不知道多少次產(chǎn)生了想得頭快爆炸想逃離這個世界的沖動,他開始後悔剛才在霍舅舅面前逞一時之勇答應到寶島尋這位化驗所負責人,他不過是一個剛出獄不久的「沖動派」,還是學習不好頭腦一般,想到什麼做什麼,他有什麼辦法可以說服到那位愿意作證指控政府,只怕他本人在寶島過得快活,根本沒想過要回來。
鐘裘安很快已經(jīng)洗好蘋果,乾凈俐落把它切成了幾片,擺放在水果盤里,再放到郝守行面前。
郝守行放下筆記,身子往前,煩惱地用雙手掩著自己的臉。鐘裘安直接拿起一片蘋果靠近他掩著臉的雙手之間縫隙間,問他:「吃嗎?」
郝守行順勢湊前咬了一口,鐘裘安等他咬穩(wěn)了不會掉下來才松手,自己手上都拿了一片,喃喃自語,「怎麼感覺我在投喂動物?」
「對了,重點你還說完?!购率匦羞吘捉捞O果r0U邊說,「那個男人怎麼放你回來?」
鐘裘安說:「他們步步進b,我已深感不妙,我只能說獨派的處境是所有政治光譜中最危險的,而那個男人既然身為獨派的一分子,還有可能是首領,那他的這層身份是絕不能曝光,也不可能讓蔣老知道?!?br>
「說起來,蔣老算是什麼?」郝守行問完才覺得這個問題有點古怪,趕緊轉(zhuǎn)了個形式,「我的意思是,我當然知道他是上面的人,但他對豐城的取態(tài)實在不太明確,而且還養(yǎng)著一群不管在明處還是暗處也非常刺眼的黨羽,真不怕國家領導人會趁機抓他出來?」
鐘裘安見話題又轉(zhuǎn)了,嘆氣道,「你試試從一個國家元首的角度出發(fā),身在其位,你就會發(fā)現(xiàn)對付敵人不可以像你一樣動手動腳動刀動槍的,因為你有權力,權力大得可以扭曲法治的定義,不只可以玩弄權貴在掌心中,還可以命令手下的人為自己做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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