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到民怨累積到一個所有人都無法忍受的地步?!鼓腥私又f,轉身準備拉開側面樓梯的門,「到時候兔子都會被b到咬主人,如果連這個程度都不反抗,那麼他們根本活該一輩子當奴隸,活在極權之下。因為他們沒膽子為自己做選擇,害怕得到自由後要為自己每一個決定負責,所以他寧愿把這個權力交給有權威的人士,不論這個人要他做什麼,他都會任勞任怨、毫無怨言,那麼這種人根本不配得到民主自由?!?br>
鐘裘安沒有說話,他第一次覺得這個男人雖然說話難聽,但還是有一定的道理,只是忠言逆耳,他不敢接受大部分人其實都是他所說的「不配得到民主自由的人」。
他相信豐城這片土壤,接受過JiNg英教育、懂得明辨是非的市民,他們的眼睛是雪亮,能看清楚政府背後的g當,只是害怕強權迫害,一直忍氣吞聲而已。
只待一個時機,只要涉及自身利益、不公義出現,即使是最溫馴的兔子都會化身成最兇猛的野獸,披上盔甲,為自己討回公道、讓正義得以彰顯。
他深信這一天會到來。
回到權叔的病房外,發(fā)現霍祖信正在跟醫(yī)生談話,鐘裘安馬上過去詢問權叔的情況。
「子彈成功拿出來了,病人現在已經渡過了危險期,暫時情況穩(wěn)定,你們可以入去看他,但切忌不要太久?!贯t(yī)生說完後便離開了病房,照看其他病人。
霍祖信謝謝醫(yī)生後,沒有立即入去,反而站在病房門外問鐘裘安:「你剛才去哪里了?」
鐘裘安只說:「去廁所?!?br>
霍祖信聽進去了,但未知道有沒有相信,只是點頭後跟鐘裘安一起進去。見到權叔cHa著喉管、躺在病床上的虛弱樣子還是心里一驚,鐘裘安轉頭問:「醫(yī)生剛才說了他幾時會醒?」
霍祖信搖頭:「不知道,醫(yī)生說麻醉藥一過很快就會醒,但看來──」
門外傳來了門被打開的聲響,二人轉頭一看──任圓圓的樣子看起來非常狠狽,也知道她確實走得匆忙,一路狂奔得頭發(fā)都亂成一團,全然沒有了平日淡定的漂亮少媽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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