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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淖在洗手間卸妝,粉底液乳化后的白湯從臉上滑落,露出一張布滿掐痕的臉,她摸了摸那些傷口,疼得小聲嘶氣。
明明已經(jīng)過去好多天了,居然還是不見好,本來就有一些疤痕體質(zhì),在療養(yǎng)院待了一陣之后,癥狀似乎更嚴重了。
就連甄琴留下的巴掌印也還能看見,她坐在馬桶上,心想這或許是某種血脈壓制。
無論她是否愿意,父母留給她的烙印總是經(jīng)久不愈。
一個人靜了一會兒,思考著要怎么和李炙說他才能多留她幾天,從家長會那天晚上開始,她已經(jīng)在李炙家里賴了兩周了,這期間有好幾次李炙都想報警,被她哀求著制止了。
盡管李炙并不好奇她怎么受的傷,但她還是主動“坦白”,自己被家人虐待了,所以才不能回家,李炙面無表情,表示這種事她應該去報警。
報警也只會被送回去罷了,他不可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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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衛(wèi)生間出來,李炙已經(jīng)回了房間,他的家里很空蕩,家具也很簡單,看上去沒有絲毫生活的痕跡。
甄淖從書包里拿出那顆水晶球,將它擺在了靠陽臺的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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