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炙面無表情地向父親道歉,表示真的到了那一天,不需要他動手,他會自己了結(jié)自己,權(quán)當(dāng)贖罪。
李勝皺眉,“贖罪?你要好好活著,像這些年你媽媽那樣擔(dān)驚受怕地活著,才叫贖罪!”
交談到最后,李炙只能重復(fù)地說抱歉,情緒平淡得好似在聊別人的事,李勝被他氣得快要吐血,背對著他,握著拳頭大口喘氣。
李炙低咳兩聲,視線轉(zhuǎn)向窗外,生機盎然的花和樹都與他無關(guān),只是那掩藏在角落里顫抖的身影還是讓他心頭一顫。
在這個世界上唯一能夠讓他感覺到細(xì)微觸動的,是與他血脈相連的母親。就像某種扭曲的共生關(guān)系,可為了讓彼此活下去,他們都在苦苦煎熬著。
——
孫墨齊是在甄淖請假的第二天才知道她生病了,他第一時間燉了湯煲了粥去醫(yī)院看她,可到了病房門口,又有些猶豫。
萬一甄阿姨在里面怎么辦?他將保溫盒放在門口的椅子上,正準(zhǔn)備離開,門開了,甄淖從門縫里探出一顆腦袋。
“孫墨齊?你來啦,給我?guī)裁春贸缘牧耍俊?br>
“山藥排骨湯,還有紅豆黑米粥,沒放糖!”
甄淖笑意盈盈地將他拽進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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