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男人,是侯燃下山前就見過的男人,那人說,他是侯亭的丈夫,是他的父親。那人現(xiàn)在就站在河岸邊,懷里抱著什么東西。侯燃看不清他的五官,卻無端覺得就是那個男人。
“是有個人,”余立走近了來拉著他的手,說道,“他懷里抱著個孩子,倒像是在看你?!?br>
說話間,侯燃眼見男人走上前一步,在上游對岸朝他舉起手,將抱著的東西兀地扔進了水里。看著的三人皆驚呼一聲,唯有侯燃眼看著河水帶著嬰孩沖向下游,便萬事不顧,猛地跳進冰水里,抓住那孩子的襁褓,帶著他游到了對岸。
“父親!”侯燃半跪在河畔的石子路上,咳嗽著甩掉臉上的水,再睜眼時,早看不見那人了。他粗喘著顫抖,低下頭,看著懷里的嬰孩發(fā)愣。那孩子受了寒,已經(jīng)不哭了,臉上是幾乎和他一樣的蒼白。侯燃將他攬在懷里,但他身上也是一片Sh寒,兩相擠弄,冰水嘩嘩地從布料里流出來。
“大哥……”
侯燃再抬頭時,余立被宋兆奎帶著過了岸,伸手將他上身抱住,那人皮膚上不斷涌出熱浪,不多時,已經(jīng)將他身上烘g。侯燃顫抖了一下,將手伸進襁褓,在嬰孩的脖頸上按壓,不覺喜出望外。
“快也將他烘g,他m0著根骨不凡,既然相遇,不能錯過!”侯燃將尚且滴著水的襁褓抬起,對著面前踏水而來的兩人大笑,“世間竟有這樣奇遇,真是天不亡我侯家?!?br>
“大哥……”余立看著那個嬰孩,卻后退了一步,“你不是已經(jīng)選中我了嗎?何必再有呢……”
宋兆奎聞言嘲諷地笑了一聲,與余立對視,伸腿踹了他一腳。
水珠仍在點滴掉落,侯燃看著那個嬰孩,眼見他臉sE發(fā)青,m0著更加寒冷,心中萬分焦急,他茫然無措地流下淚來,自己骨頭里泛著冷氣,止不住地咳嗽起來。
余立那張稍顯溫潤的臉立刻皺了起來,他接過嬰孩,將他烘g后即刻扔還給了侯燃。
侯燃滿意地笑了,他抱著孩子站起身,被日光曬得暖洋洋。母親臨終時只字未提那個男人,也不知他為何扔下個孩子給他,侯燃跳下水時只有一GU沖動,覺得這個孩子是他活著的唯一血親。
“以后你就叫侯蘭,做我的孩子?!焙钊紲厝岬乜粗鴭牒?,滿懷期望地轉頭望著兩個他要帶上山的男孩,“我會把一切都給你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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