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潑皮聞言連連點頭,鼻孔朝天:“你認賬就好,那便快快將銀子交出來罷!”
身邊的嘍啰們拿出一個棉麻織的布袋,遞到魏衡面前,b他交賬。
魏衡微垂眼睫,玉面清冷,腰脊挺得筆直,宛如不慎墮入凡塵、遭豬狗之徒欺辱的謫仙,雖處境困窘,卻不墮氣節(jié)。
他沉聲道:“孫錢民莫急,依著欠條上白紙黑字寫的日期,距離兩年之數(shù),尚有十日?!?br>
孫潑皮嗤笑一聲,道:“也好,我便再寬限你十日,又有何妨?只是,咱們丑話說在前頭,若是十日之后,你還不上銀子,我便送你娘……”
“還請慎言?!蔽汉饷鎠e愈冷,眼眸也冰冷如刀,一時間竟然懾得孫潑皮往后退了半步,余下的骯臟之語也咽了回去。
他頗感顏面無光,往地上啐了一口濃痰,悻悻然地帶著從眾們?nèi)チ恕?br>
圍觀之人漸漸散去,魏衡又在原地立了一會子,轉(zhuǎn)過身時,方才發(fā)現(xiàn)謝知方的身影。
俊俏的小公子坐在馬上,衣飾華貴,冠帶風流,代表著他從未接觸過的長安氣象,是他暗地里向往、卻無論如何也觸及不到的云端。
他和謝知方對視片刻,展露出和往日無異的溫和笑容,拱了拱手道:“讓謝公子看笑話了。”
面無窘迫之se,端的是表里澄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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