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當(dāng)局者迷,彼時謝知真已嫁與他為妻,又無父兄撐腰,只能唯唯諾諾;這會兒她并不認(rèn)得他,疑心他是j鳴狗盜、殺人越貨之徒,之所以故作冷靜和他周旋一二,不過是怕他忽然暴起,出手傷人。
“姑娘有所不知,我在匪窩的時候聽見幾個嘍啰酒后議論,說他們的大當(dāng)家神通廣大,和官府老爺搭上了關(guān)系,稱兄道弟,常有利益往來。若姑娘請長輩做主,將我扭送到官府,我少不得被他們屈打成招,安一個為非作歹的罪名。我一人si了倒也罷了,連累父親冤情難雪,si不瞑目,才是大大的不孝?!奔緶罔ど晕⑺砷_手上的力道,鮮血瞬間奔涌出來,淌在地上,看起來分外駭人。
他把腰間佩劍取下,遠(yuǎn)遠(yuǎn)扔在謝知真腳邊,痛嘶了一聲,道:“若姑娘堅(jiān)持如此,不如一劍給我個痛快,也省得我再受許多磋磨?!?br>
謝知真被他說得半信半疑,猶豫了一會兒,將染血的佩劍拾起,以做防身之用,輕聲道:“你等一等,我去拿些金創(chuàng)藥過來?!?br>
船上臥房狹小,她t恤丫鬟們,并未讓她們跟著守夜,因此悄悄地取了一大包金瘡藥并一卷紗布出來,未曾被人察覺。
將東西遠(yuǎn)遠(yuǎn)地拋給季溫瑜,謝知真道:“你自己止血包扎?!?br>
季溫瑜有心占她便宜,有氣無力地道:“我疼得厲害,使不上力氣,姑娘幫人幫到底罷?!?br>
謝知真緊握著長劍,堅(jiān)定地?fù)u頭:“男nv授受不親,我不好幫你的。你若實(shí)在不成,船上有郎中,我去替你請來?!?br>
“……”季溫瑜強(qiáng)撐著將藥粉灑在腰際的傷口處,看了看船只行駛的方向,“姑娘可是要去長安?我父親在長安還有幾個故交,本也是打算往那邊去的,還請姑娘給我安置個隱蔽些的住處養(yǎng)傷,順路送我一程。”
他從懷里m0出個通t無瑕的流云百福玉佩,遞給謝知真:“我如今身無分文,這玉佩權(quán)當(dāng)謝禮,待往后安定下來,再去姑娘府上正式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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