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方愣了愣,倔脾氣上來:“殿下如此偏聽偏信,不問青紅皂白地懲治于我,就不怕寒了忠臣良將的心嗎?這幾年來,我暗中為你做了多少事,往你這g0ng室里送了多少銀子,如今你打算過河拆橋嗎?你這樣怎么能讓天下歸心,有什么德能擔(dān)任國之儲君?”
“大膽!”明錄見他越說越不像話,生恐被季溫璟聽出甚么首尾,連忙使侍衛(wèi)們把他的嘴堵住,“謝小公子,你素來跋扈無禮,誕妄無羈,仗著太子殿下氣X好,屢次以下犯上,便是太子殿下容得下你,g0ng規(guī)國法也容不下!”
季溫瑜被g0ng人們抬下去治傷,謝知方趴在地上,手腕粗細(xì)的棍bAng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落在他后背、T間,響起令人脊背生寒的鈍響,他卻像不知道痛似的,口中“唔唔”之聲不絕,手腳亂動,七八個護(hù)衛(wèi)一齊按著,都險些制不住。
季溫珹轉(zhuǎn)過身瞧見季溫璟,有些窘迫地理了理衣袖,緩了緩神sE,道:“教三弟看笑話了?!?br>
季溫璟倒著實(shí)看了一場好戲,這會兒心中滯澀之氣一掃而空,又往謝知方身上看了兩眼,笑著和太子攜手進(jìn)入正殿:“不妨事,皇兄可好些了?我?guī)Я诵Φ驌p傷有奇效的外敷傷藥,是我在遼東帶兵時慣用的,皇兄若是不嫌棄,可以試一試……”
謝知方挨了五十大板,外袍和里衣俱被打爛,血r0U模糊,慘不忍睹。
他掙開侍衛(wèi)們的鉗制,強(qiáng)撐著爬起,走到殿前的石階之下,行三跪九叩之大禮,高聲道:“微臣無德無能,不恭不順,不堪扶持明主,這便向殿下辭別,從今往后,若非傳召,再不踏清寧g0ng半步?!?br>
話說得還像那么回事,但語氣里毫無恭敬之意,幾乎是在明晃晃地告訴太子——
他覺得自己一點(diǎn)兒也沒錯,因著太子處事不公,不肯再為他賣命。
季溫珹的臉sE變得很難看,捧著茶盞的手緊了緊。
季溫璟假意勸道:“這謝小公子倒是個X情中人,皇兄不如給他個臺階下?”
“不必。”季溫珹惱得將手里的茶潑在地上,看向明錄,“讓他滾?!?br>
謝知方全靠一口真氣吊著,走一步歇一會兒,挺著腰桿艱難地挪到g0ng門,正發(fā)愁自己這模樣該怎么騎馬回去,一個面生的小太監(jiān)殷勤地跑過來:“閣下可是謝太傅家的謝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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