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此刻處于西北邊境一帶的群山之中,天色黑得早,又折騰一番之后,弄完差不多八點半,這一天趕路頗為疲乏,我還是堅持修行打坐,行氣周天之后,方才歇息。
等到半夜十二點前一刻,唐道和夏龍飛過來叫我們,我和馬一岙便起了床,讓迷迷糊糊想要跟著起來的小和尚繼續(xù)睡下,然后我們走出了帳篷。
五月中旬的深夜,露水很重,天氣微寒,林中平地處生起了兩堆篝火,此刻已經(jīng)沒有了明火,卻有著足夠的溫暖。
我們交接了防務之后,唐道、夏龍飛沒有多客氣,轉(zhuǎn)身去歇息。
明日還需趕好多的路,沒有足夠的睡眠時間,就算是修行者,也未必能夠扛得住。
猛虎班的五號過來,與我們簡單聊了兩句,隨后他去西北角警戒,而我和馬一岙則在不遠處的大石頭上駐足,警戒周圍。
之所以如此,倒也不是為了防備別的,而是這山中常有猛獸豺狼,若是給闖進來而不知,就鬧了笑話。
當然,對于科考隊來說,這些都是小事,別說我們這兒有這么多修行者,就算是猛虎班,人家也是攜帶著武器的,一梭子過去,再厲害的猛獸,也都趴下,或許還能夠給我們加餐。
所以晚上值班戒備的任務并不算繁重,只不過這睡了沒多一會兒,又起來折騰兩小時,著實有些煩人。
從這一點,也可以感覺得出彭隊長的態(tài)度——比如唐道和夏龍飛,交班之后,一覺睡到大天亮,這樣的安排多舒坦。
只可惜,這樣的照顧我們可奢望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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