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板咧嘴一笑,說這附近有一個廠子,差不多一點和四點半的時候,會有兩批下晚班的人,走過路過,都會買點東西,另外夜里零零散散,也都有一些客源。做我們這些小本生意的,能多做一點,就多做一點,我不是本地人,貴州的,家里窮,有個老弟還摔斷了腿,正是用錢的時候,我身體好,就熬夜里,堂客熬白天,努點力,日子總是能夠過下去的……
我說這么辛苦啊?
老板抽了一口煙,精神了點兒,然后說道:“辛苦是辛苦,不過也開心。這一條街上,開通宵的人不多,大半夜上門的,都是有急事兒的,這一來二往,都成了熟人,能夠被人需要,其實也是一種幸?!习澹阏f對吧?”
我聽到,有點兒釋然了,將煙嘴掐滅,放在了旁邊的易拉罐煙灰缸里,然后問道:“貴姓?”
老板說:“姓陸?!?br>
我揣著一包大前門,又回到了電話亭前。
這回我做了決定,撥通了家里的電話。
大半夜的,時間很晚了,但那電話卻一下子就捅了,那頭傳來了父親的聲音:“喂,找哪位?”
我感覺有些鼻塞,吸了吸鼻子,然后說道:“爸,是我?!?br>
父親有些意外,說大漠啊,這大半夜的,怎么打電話過來了?這不是你電話號碼啊,你現(xiàn)在擱哪兒呢?
我說我在京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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