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你不告訴我你今天動手術(shù),可是不代表我真的不關(guān)心你,其實我很擔(dān)心你。”溫翰宇上前兩步,面色平靜,“不過你為什么突然改變了主意?”
溫月華的臉色就有點不對勁,她像是在極力的壓抑著什么,可是又壓抑不住,有一種用力過猛的表情,到了最后也就是說了一句,“畢竟是自己肚子里的孩子?!?br>
也沒有算是正面回答,溫月華卻又忽然問溫翰宇,“你會不會怪我?”
其實這個問題,問的有點莫名其妙,溫月華一問出口,就后悔了,甚至是有些后怕。
她向來也是冷靜鎮(zhèn)定的人,這會兒卻是面色蒼白的擺擺手,后面的話,明顯是說的有些欲蓋彌彰的,“那個,其實我也就是想問問你,你覺得我這樣做是不是對的?”
溫翰宇插在西褲口袋里的手,輕輕動了動,他薄唇微抿著,看著溫月華的眸光,似乎是平靜的,可是那些平靜的光下,又好像是掩蓋著一些旁人根本就無法揣摩的情緒,溫月華的眼睛也不是火眼金睛,溫翰宇本就是一個高深莫測的人,她看不透他的地方太多了。
比如說現(xiàn)在,他就是很隨意的挑起一邊的眉毛,聲音低沉,很是穩(wěn)重,“為什么問我?小姑,如果你真的想要孩子,也是無可厚非的,我不會覺得你做錯,更沒有資格評論你做的對還是錯,不是么?你是我的親人,你做什么決定,我都會支持你的,何況你也說了——這是一個孩子,是一條生命,小姑,我相信你現(xiàn)在改變主意,將來也會是一個合格的母親?!?br>
溫月華無比后悔,自己問出的那個問題。
她現(xiàn)在聽著溫翰宇說著這樣的話,有一種,耳光扇在了臉頰上的刺痛感覺。
溫翰宇說的對,這是一條生命,她現(xiàn)在想要對這條生命負(fù)責(zé),不想抹殺她他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權(quán)利,可是30年前,她也是一個母親,她也將一個孩子送到了這個世界上,她卻從來沒有對他盡過做母親的責(zé)任。
她從來都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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