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婉恬對于她來說是母親,可是冷歆雨對于他秦樊剛來說,也是唯一的心肝寶貝,是他秦樊剛的命,他如何做得到,讓她拿出她的腎臟?哪怕是一半,那對于他來說,都是不能退步的事情。
其實全世界有那么多的人,光是c市,就有這么多的人口,找一個合適的腎源,秦樊剛覺得,時間問題而已,他一定是可以找到的。
“歆雨。”
他輕嘆了一口氣,溫柔地吻掉她臉頰的淚痕,“我已經(jīng)派人出去找腎源了,一定可以找到的,你知道我不想你這樣,如果可以的話,我愿意拿我自己腎臟的一半給你的母親,因為在我心中,她也是我的母親,可是我舍不得讓你進手術(shù)室,這件事情你一定要聽我的?!?br>
“樊剛,她是我的親媽,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難過么?”
歆雨搖頭,雙手推開了秦樊剛,其實人就算真的少一半的腎臟又能怎么樣?可是她的母親今天會這樣,她覺得自己有推卸不掉的責(zé)任,這5年來,她自己享受著一個仇人給予的榮華富貴,卻是讓自己的母親承受著那樣的痛苦,有什么是比死亡更難受的?她的媽媽都嘗過了,現(xiàn)在好不容易,她終于是回到了自己的身邊,卻還要面臨著腎衰竭,她這個當(dāng)女兒的,已經(jīng)什么都不可以為她做了,唯一能做的,就是讓她活命。
哪怕是1o年,1o年也好。
“我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不孝順的女兒,我真的一直都很內(nèi)疚,我在日本的那些日子里,唯一支撐我堅持下去的念頭,就是想著,我可以把我爸媽平平安安帶回家里,然后一家人團聚,我可以讓他們安享晚年。我做的一直都不夠好,我能做的太少了,可是現(xiàn)在……不過就是要了我的一般腎臟而已,別說是身體的器.官,就算是要了我的命又能怎么樣?現(xiàn)在是我媽,如果是你媽遇到了這樣的情況,你會視若無睹么?”
秦樊剛蹙眉,對于她的這個比喻,他顯然不是很喜歡,聲音低沉了一些,“話不能這樣說,事情也不能這樣看。歆雨,我先帶你去見你父親……”
他企圖引開話題,歆雨卻是一把推開了他,“反正捐腎這種事情,也是要做過測驗的,如果血液不吻合的話,就算我真的想要捐,醫(yī)院也不會讓我捐。所以不管怎么樣,至少你得先讓我做一些化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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