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著說:“喜歡倒是喜歡,只是我咋覺得今晚你這么反常呢,這些新花樣你都是跟誰學(xué)的?”
蔣雨姍咯咯地笑了兩聲,瞇著眼睛說:“自己琢磨的唄。你快喂我呀,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還等什么呢?!?br>
我又四處觀望一番,擺擺手說:“別這么肉麻好不好,萬一被熟人看見了,再傳到李紅耳朵里,那我們可就麻煩了?!?br>
“管她呢,”蔣雨姍在飯局上已經(jīng)也喝了不少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有些微醺,這個時候身上彌漫著不管不顧的狠勁,她端起酒杯塞到我手里,命令道:“你話真多,喝!”
我把高腳杯放到嘴唇邊,蔣雨姍手扶著杯底將一杯酒硬倒進(jìn)我嘴里,然后拿掉杯子,一把摟住我的脖子,將嘴唇壓在了我的嘴唇上,像吸奶一樣強行把酒水從我嘴巴里吸出去一部分。她做出這些動作的時候顯得十分生猛,像一個女強盜。
將口里的酒水咽下去之后,蔣雨姍得意地咯咯地笑,笑得花枝亂顫。笑著笑著,她的眼中忽然充滿了淚水,兩滴淚水順著面頰流淌而下。
她今晚哭笑無常的舉動讓我十分費解,看著她眼睛里的淚光我心驚地問道:“你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蔣雨姍從包里掏出一包紙巾,抽出一張擦了擦眼淚,吸溜了一下鼻子哽咽著說:“沒什么事,就是忽然想起了以前那些不開心的日子。知道嗎,我剛開始自己出來創(chuàng)業(yè)時,那些老板和官員就是這么灌我酒的,經(jīng)常喝得肝膽欲裂,每次喝醉了回到家我連死的心都有了?!?br>
我詫異地問道:“不會吧,時有唐達(dá)天罩著你,那些官員和老板還敢刁難你?”
蔣雨姍情緒慢慢平靜下來,心酸地說:“你是男人,體會不到一個女人創(chuàng)業(yè)的艱辛的??h官不如現(xiàn)管,你真以為我的產(chǎn)業(yè)都是靠著他幫我做起來的?其實我出來創(chuàng)業(yè),他很少出面的。剛開始跟基層的那些小官僚打交道比較多,都說閻王好惹,小鬼難纏,這是千真萬確的。那些小屁官平時沒什么油水,好不容易遇到一個,恨不得一刀宰死你?!?br>
聽著蔣雨姍的訴說,我默默無語。回想起我剛開飯店和風(fēng)和日麗廣告公司的時候,的確也遇到不少麻煩,被那些低層官吏折騰得經(jīng)常都想破口大罵。好在我是個男人,他們除了精神上和物質(zhì)上折磨你,肉體上倒沒受太多折磨。如今這年月,錢難賺,屎難吃,這也是千真萬確的。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是輕輕拍了拍蔣雨姍的肩膀。蔣雨姍忽然又嫣然一笑,拿起酒瓶給我們的杯子里斟滿酒,端起酒杯遞給我一只說:“好了,不說那些傷心事了,我們喝酒。喝點酒,回去好睡覺?!?br>
于是又喝酒,一瓶拉菲酒沒多長時間就見了底。蔣雨姍喝得興起,還有點意猶未盡的意思,她將最后一口酒喝下,拿起酒瓶晃了晃,嘆了口氣說:“哎,這么快就沒啦?!?br>
我抬腕看了看時間,九點半了,時間還不算太晚,遲疑了一下問道:“還要不要再喝點?”
蔣雨姍輕輕笑了一聲,說:“算了,喝到這個程度剛剛好。再說我也不能老霸著你陪我喝酒,你早點回去陪你們家李紅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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