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巧說出這番話是咬著后牙槽吐出來的,眼神里閃爍著惡狠狠的兇光,好像恨不得活吃了我。這樣的仇恨完全沒有來由,我真是想不明白,我與她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她為什么會如此這般的恨我,一定要知我于死地而后快。人心真的是一個復(fù)雜無比的黑洞,你永遠(yuǎn)無法準(zhǔn)確得知一個人的內(nèi)心深處藏著什么東西。
望著眼前這個咄咄逼人的女人,我冷冷地反問道:“真是自尋死路,我放你一條生路,你不趕快逃命,偏偏要跳出來送死。我真是不明白,你到底是大智若愚呢,還是大愚若智?!?br>
余巧這次有備而來,又設(shè)計(jì)把我框到這座陰宅來,顯然是胸有成竹,志在必得,因?yàn)槲业脑拰λ鸩坏酵刈饔?,反而激怒了她。她凜然無懼地說:“姓唐的,你才是一個十足的蠢貨,妄自尊大,完全不知道天高地厚。明知道這里是我的地盤,你還要一腳踏進(jìn)來,這是你自己找死。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今天你來到這里,還能走得出去嗎?”
余巧話音剛落,從正廳外快步?jīng)_進(jìn)來兩條身穿黑西裝的持槍大漢,站在余巧身后,手里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我的腦袋。與此同時,院子里也陸續(xù)出現(xiàn)一群同樣黑西裝的黑鷹徒眾,每個人腰里都鼓鼓囊囊別著武器,眼神里閃爍著惡狼一般的兇光,個個都好像恨不得一口活吃了我。
黑鷹組織真是陰魂不散,只要韓博深和余巧這樣的核心人物一日不徹底鏟除,黑鷹這種邪教就有死灰復(fù)燃的土壤。俗話說斬草除根,可當(dāng)日師姐念在舊情一時心慈手軟,給了韓博深和余巧活命的機(jī)會,然而卻還是給自己留下了禍端。
我忍不住昂天長嘆了一聲,心中的苦悶轉(zhuǎn)化成無奈的苦笑。多少次被黑鷹徒眾圍攻,多少次我亂軍之中殺出一條血路,黑鷹雖然是我的天敵,可他們搞不死我,每次的結(jié)果都是自取屈辱。然而他們不長記性,總認(rèn)為人多勢眾就能將我置之于死地。今天,在中國最西南端的這座陰宅里,歷史又將重演。
余巧看到我不僅沒有絲毫的驚慌,反而嘴角流露出笑意,表情顯得十分驚愕,她不明所以地問道:“你笑什么?這個時候你居然還笑得出來,你到底是故作鎮(zhèn)定,還真的是處驚不亂?如果是后者,我倒還真有點(diǎn)佩服你的膽識了?!?br>
我笑了笑,手指著余巧身后的兩條黑西裝,輕蔑地說:“你自己好好回想一下,多少次你們以多欺少,一群人圍攻我孤身一人。可結(jié)果呢?哪一次不是被我殺得落花流水?我也很佩服你,真的一點(diǎn)記性都不長?!?br>
“住口!”余巧怒喝道:“你休要張狂,這一次我一定會殺了你。我也想明白了,你生下來就是跟我們做對的,你是我們最大的敵人,不殺掉你,我們永遠(yuǎn)不可能得到想要的東西?!?br>
我冷冷地問道:“那你告訴我,你一個女人,想要得到什么東西?”
“江山,”余巧咬牙切齒地說:“財(cái)富,美男。當(dāng)然是這些東西,人一輩子不都是在追求這些東西嗎?”
眼前這個女人果然是韓博深的同類,她一個女人家,不在家里相夫教子,竟然野心勃勃地想要得到天下,真是可笑又可恥,不自量力。
我點(diǎn)點(diǎn)頭,很同情地說道:“我明白了,可是我可以負(fù)責(zé)任地告訴你,你想要的東西本身就不屬于你,所以你即便得到了,也很快會失去。現(xiàn)實(shí)已經(jīng)證明了這個事實(shí),可是你死不相信,死不悔改。那,等待你的,只有死路一條。”
“閉嘴!”余巧跨前一步,手指著我的鼻子厲聲呵斥道:“該死的人應(yīng)該是你。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拿命來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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