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入水中后我連嗆了好幾口渾濁的冷水,腦子卻清醒了一些,我浮起身體,強忍著肩膀上的劇痛,奮力游到李嘉文身邊,伸手抓住她的頭發(fā),拖著她往河岸邊游過去。
李嘉文估計嗆了不少河水,意識已經(jīng)模糊,她在水里劇烈地掙扎著。就在我?guī)缀趵鄣脹]有一絲氣力的時候,終于到了淺水區(qū),雙腳踩到了河底。我扶著昏迷不醒的李嘉文,大口大口喘著氣,咬著牙深一腳淺一腳往河岸龜行。
雖然河岸近在咫尺,卻又遠似天涯,好像永遠都走不到岸邊。就在我的意識已經(jīng)因為缺氧快要昏厥的時候,這時我感覺到身體被人架了起來。我睜開眼,看到不知道什么時候李紅也下了水,用自己柔弱的肩膀扛住我的腋下。
李紅大聲說:“唐少,你再堅持一下,馬上就到岸邊了?!?br>
李紅一只手扯著我,另外一只手拉著李嘉文,我們兩個人駕著昏厥的李嘉文往岸邊艱難跋涉。
回到岸邊時我的體力已經(jīng)完全透支了,撲倒在地上再也不想起來了。李紅也累得夠嗆,坐下來大口大口喘氣,她一邊喘一邊盯著我問:“唐少,你怎么樣,沒事吧。”
我累得連話都不想講,用一聲咳嗽回答了李紅的詢問。
稍微休息了一會,李紅開始給李嘉文按摩腹部,然后趴下來給李嘉文做了幾個人工呼吸。李嘉文逐漸蘇醒過來,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河水,然后劇烈的咳嗽起來。
我的體力稍微恢復了一點點,肩膀的疼痛卻絲毫沒有減輕,整個膀子重若千斤,動都不能動了。
我慢慢坐起身,看到不遠處劫匪們已經(jīng)擺脫了警察的糾纏,心里的火氣又涌了上來。
我們好不容易才找到這些劫匪,沒想到如此輕易就被他們逃脫,想到這里我恨得牙根直癢。比起靳偉,蕭遠山對局勢的把控能力顯然要差很多,我們的情報顯然沒有引起他足夠的重視。
我喘了一口氣,問李紅:“你有沒有看清楚,這次公安局是誰帶隊?他們是怎么搞的,磨磨唧唧到現(xiàn)在才來,如果早點到,也不至于搞成這樣?!?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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