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趣道:“不是吧,你一次戀愛都沒談過?打死我都不信啊。”
余昔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起來一口喝干,淡淡地說:“信不信由你,可能是由于我的工作性質吧,每天接觸的人基本上都是政壇的人,在官場混的人又對我們敬而遠之。試想一下,誰愿意整天跟紀委的人打交道呢??梢赃@么說,其實不是我不想談,而是不會談戀愛,在感情上我好像比較遲鈍,有時候甚至讓別人覺得我這個人麻木不仁。”
我笑著說:“這倒是實話,譬如我,一直都對紀委的人就沒什么好感。當然,你除外。”
余昔笑了笑,接著說:“其實我和你一樣,從一出生就承擔起家族的使命和責任。只是你是男孩子,我畢竟是個女孩子,這種使命壓在我身上讓我?guī)缀醮贿^氣來。我從上小學開始,就被迫學習各種東西,接受各種嚴格的訓練。從小學到高中,我印象里不是在學這個,就是學那個,生活節(jié)奏特別快,而且每天都感到精神特別緊張,總覺得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完,很多該學的東西沒有學。所以,我二十歲之前,基本上沒有真正感到過開心。這種緊迫感一直到上完大一才逐漸消除,真正開心的日子是大學的后三年,家里人覺得我的精神壓力過大,對我的要求放松了些,我才可以像一個正常的女孩子那樣生活?!?br>
原來余昔的生活狀態(tài)經常是這樣的,難怪我從第一眼看到她,就覺得她與眾不同,身上那股氣質和勁頭完全異于常人。
我笑著說:“你說的那三年,就是認識我的那三年吧。我很榮幸,能給你快樂的三年青春時光,你應該感謝我才對?!?br>
余昔開心地笑了起來,臉上又浮現(xiàn)出多年前那個令我夢魂牽繞的笑容。她一邊笑一邊說:“臭美吧你,你這家伙一點沒變,給你點陽光就燦爛。”
我嘆了口氣說:“現(xiàn)在我開始理解你了,女人太優(yōu)秀太好強并不見得是什么好事,付出的代價太大了。當你得到以前想要的那些東西時會發(fā)現(xiàn),自己的付出其實并不值得。就算你當上總理又怎樣,治國安邦嗎?那其實不是女人該做的事?!?br>
余昔點點頭說:“我何嘗不知道呢,可是我別無選擇。如果我有選擇的權力,絕對不會從政,我寧愿做一個小女人,相夫教子?!?br>
我說:“可是你想過沒有,即便你成了家,也沒時間照顧家庭。事業(yè)上你越成功,家庭生活會越糟糕。經營家庭是需要時間和精力的,可你最缺的恰恰是時間和精力。不管你承不承認,這是我們這個社會的客觀事實,誰都不可能違背這個規(guī)律。因為社會對男人的要求首先是事業(yè),而對女人的要求首先是一個健康的家庭?!?br>
余昔苦笑著說:“這個道理我當然明白,可你說我該怎辦,難道就此孤老終身嗎?其實我也很矛盾,有時候真想辭職不干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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