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觀察得夠細致的,雖然我當(dāng)時隱隱也有這種感覺,可確實沒發(fā)現(xiàn)他們的貓膩。原來級別走到荷官身邊不是為了打他一個嘴巴子,而是為了靠近他不被我們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看起來彪呼呼的,其實小心思還是蠻多的嘛?!?br>
蔣雨姍說:“是的,要不然她怎么可能短短幾年之內(nèi)就成了暴發(fā)戶呢。黃文麗因為出身不太好,所以她的自尊心特別強,甚至有點扭曲,特別怕被別人看不起。我想她之所以一直與你為敵,也是因為受到了你的輕視,心理不平衡,總想從你哪里找補回來??上О?,這次她找錯了對手,遇到了克星,結(jié)果把自己搭進去了?!?br>
我回想起在我離開你的天堂時級別說的那句話,以及眼神中的怨毒之色,心中一凜,忽然有一種隱隱的預(yù)感——從此之后這個偏執(zhí)狂的女人將成為我一生一世的敵人。
我接著問:“蔣姐,我還有個問題,第二局你給我發(fā)的那三張牌真的是動了手腳,還是瞎蒙的?”
蔣雨姍輕輕笑了起來,說:“其實級別沒說錯,我確實動了手腳,否則怎么可能那么巧,你的牌面正好大她一點。”
我驚訝地問:“原來你還真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我還真以為你壓根就是個菜鳥,根本就不會出千呢,佩服啊?!?br>
蔣雨姍笑著說:“什么高手,其實這種把戲小孩子都會玩。我就是趁洗牌的時候故意把幾張jqk放到一起,藏在手掌里,給她發(fā)牌的時候從上面發(fā),給你發(fā)牌的時候從下面發(fā)?!?br>
我恍然大悟道:“原來說這樣啊,你發(fā)牌的時候我也覺得你的動作怪怪的,以為是你不會玩撲克,手太笨,原來是你在搞小動作。不過你的手上的動作也夠快的,我們那么多人當(dāng)時楞是沒看出來?!?br>
蔣雨姍說:“你不是表揚過我的手好看嘛,從小我的手指就是很靈活的,動作比一般人是要快一些?!?br>
我低頭看了看蔣雨姍放在大腿上的手,的確,手指非常纖細修長,這種手除了適合彈鋼琴,還適合當(dāng)小偷或者變魔術(shù)。
把蔣雨姍送回家之后,我開車回到江海辦事處,進房間后洗了個澡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腦子里總回想著喬美美那張因悲傷而變得無比木然的眼神,以及張曉倩那渾身的鮮血,以及被鮮血凝固的花裙子。
折騰到凌晨兩點多的時候,我才逐漸有了一絲睡意,閉上眼睛半睡半醒間接連做了好幾個噩夢。我先是夢到了李玉,然后又夢到了蕭梅,最后居然夢到了級別。在夢中級別拎著一把刀,將刀架在我的脖子上,她的臉貼著我的臉,嘴角掛著一絲意味深長地冷笑,眼神卻是無比的溫柔,她柔聲說道:“寶貝,你是我前世的仇人,今世我就是來向你索命的。你的命已經(jīng)輸給我了,只要你娶了李紅,我就會把你帶走,拿命來吧?!?br>
我大喊了一聲不要,然后猛地從床上彈了起來,手腳在床上胡亂揮舞了幾下,睜開眼才發(fā)現(xiàn)是一個噩夢。伸手摸了摸腦袋,觸手一腦門全是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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