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兒見?！辟R老六上了車子一溜煙地走了。王隊長把兒子三喜叫到跟前，說了幾句話，三喜就跟在賀老六的后面朝葫蘆塘方向去了。九點(diǎn)多一點(diǎn)，三喜就把賀老六那一套殺豬的工具挑回來了。

        一夜無事。

        早晨六點(diǎn)鐘不到，賀老六騎著自行車來了，他走進(jìn)王隊長家院門的時候，老李和小王走出梅家院門，直奔王村。這邊鄭隊長帶著陳老師和三個畢業(yè)生早就預(yù)先貓在了王隊長家的東廂房里虎視眈眈的望著屋外面，那邊大李和小李正在梅家的廚房里磨拳擦掌。

        王家開始熱鬧起來：豬叫聲，找東西的吆喝聲，想割肉的鄉(xiāng)親都來了，院中間放著一個大桶，橢圓形的，長有一米五，寬將近一米，深有五六十公分。王嬸在廚房燒水。王隊長找來一件大腰褲衩遞給賀老六：“老六，這天太熱，你穿著件褲子不方便，來，到屋里換上我這件褲衩。”

        “王隊長，沒事，不用換，用不著?！?br>
        “行，不換就不換，把褲腳卷起來也成，別把褲子弄臟啰?！?br>
        大概是太忙了，賀老六沒有把褲腳卷起來。

        “老六兄弟，水已經(jīng)開了?！蓖鯆鹪趶N房里面喊道。

        “好啊，老嫂子，你把水倒到大桶里來?！?br>
        那邊，王嬸用一個木桶舀水，然后倒在院子里的大桶里。

        這邊，王隊長等三個人在賀老六的指揮下把豬架到一條長板凳上，賀老六按住豬頭，其它人按住豬的后腳，還有一個人拽住豬的尾巴，賀老六說一聲“按好了?！痹捯魟偮?，就只見白刀子進(jìn)去，紅刀子出來。殷紅的豬血流了出來，下面是一個大缽子，賀老六讓王嬸在面撒了一點(diǎn)鹽，然后用刀把在缽子中攪了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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