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死了……”她小聲說。阿歡抬起臉,望著男人的那雙眼干干凈凈,沒有難過。只是幾近殘忍的迷惘。
賀蘭怔怔看著阿歡。
他的胸腔疼得厲害,像被生生剝?nèi)ケ砻嫫届o的偽裝,露出猙獰的血肉,和嶙峋的骨骼。
神情,卻不流露任何異樣:“不會的?!?br>
“你以前說,這是約定。”阿歡聲音低低的,不似以往清凌凌的冷意,染上幾分不自覺的脆弱,“可是,我一直等很久……”
她小聲講著,真的慢慢生出些委屈。于是真的報復(fù)一樣,摟住男人的脖頸,張口咬了一下他。
然后終于像心滿意足那樣,縮在賀蘭懷里,慢慢閉起眼睛。
賀蘭啞聲喊她:“不要睡?!?br>
“嗯……”阿歡的聲音越來越低。環(huán)著男人的細瘦的手臂,也一點點滑下去。
人類肉身與神魂相依相存,她的神魂如此虛弱,似一縷快要燃盡的燭火。
賀蘭輕輕將阿歡放在床上。
他咬破舌尖,低頭,輕輕吻上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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