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步跨上來,攬了她的腰,兜著壓身在她額上一吻,又慣常地移到唇邊,“那你餓壞了豈不是我的罪過?叫她們把飯端上來吧,我也有些餓急了?!?br>
少頃便見綺帳領(lǐng)著丫鬟擺飯,各色琳瑯玉盤盛了爆炒田雞、竹蓀鮮湯、繡球乾貝、奶汁魚片、山珍刺龍芽、隨上荷葉卷等珍饈美饌,各人面前擺了葵口瑪瑙碗,一副銀鑲象牙箸。
丫鬟們退下,留下食香滿室,明珠盛湯喝了小半碗竟覺得有些飽了,訕訕笑一笑,“大概是餓過了,現(xiàn)在居然有些吃不下,真是浪費?!?br>
“嗯,”宋知濯擱下碗,給她夾了些魚片,忙勸,“吃不下也得吃點兒,不然晚上可得餓醒。明兒我一定早些回來陪你吃飯?!?br>
蟬蟾桂影婆娑,沙沙地細聲兒使明珠想起今日那身兒新作的衣裳,便停箸問他:“我想起來,今兒青蓮說你叫她給我做了衣裳,送過來了,就擱在柜子里。說是景王府得的料子,你怎么倒和景王也瓜葛上了,雖說我不懂這些,但你從前似乎說過,屬意于穆王嘛?!?br>
宋知濯吃了半飽,亦沒那么急了,擱下碗慢悠悠地吃,“這復(fù)雜得很,我要怎么同你說呢?穆王原在壽州,不過是在朝堂有幾個親信大人,萬一景王有什么動作,難免洞悉不明。故而我只得如此蟄伏,幸好有父親牽線搭橋,景王對我還算信任,但也正是因為父親,這種信任也有一定的尺度?!?br>
驟然襲過一陣涼颼颼的風(fēng),他拔座起身去拉了窗戶闔上。明珠看他的身形,大概是在軍中操練這些日子的緣故,比從前更加挺拔硬朗。
她彎眼一笑,對著黃橙橙的四面燭光,溫暖且明麗,“聽你說這些,感覺像是我養(yǎng)的兒子長大了,娘心甚慰呀?!?br>
激得宋知濯連跨回來,捏了她的下巴晃幾下,“我比你還大兩歲呢!你何嘗聽說有二十來歲的兒子十八的娘?我真是把你慣壞了,這種話兒也是能說的?”
明珠捧著碗躲他,又笑又嗔,“你難道不是我一口飯一口湯喂起來的?哼,姑奶奶我如花似玉的年紀,給你做娘還是你占了便宜去呢。改明兒我養(yǎng)個兒子,一定比你強上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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