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趕了兩步扶她,又將穿鞋一雙素靑綢面鞋替她擺正,嘴上卻埋怨著,“你躺著說吧,何必起來,夜里怪涼的,可別招了風寒?!?br>
一面說,一面送上一盞銀渡浮雕蓮紋燭臺,明珠接過,將手中紅燭插上去,擱在案上攏了肩頭湛藍撒花長褙,唇上撅出一朵妍麗映山紅,“我不怕涼嘛,姐姐你坐下說話兒?!?br>
回首帳中,另一位也起了身,自去另一案上倒了兩盞清水,一盞自飲,一盞遞予明珠,“你先喝口水,我聽見你嗓子眼兒里干得很?!?br>
青蓮抬眼一望,望見這位唇上也是綺麗殷紅,暗一想,猜準兒了方才二人必定在垂幄里頭唇齒相接來著,她低眸暗笑,只等著他仍舊坐回床上去方拉了圓凳坐下,“明珠,你猜得沒錯兒,這小月的確和荃媽媽有過節(jié),我前頭才同她道明鸞鳳是荃媽媽的女兒,后腳她就往廚房里去了?!?br>
“她去廚房做什么呢?”明珠把盞擰眉,一時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究竟也不得而知,”青蓮參不透其中道理,只將自個兒揣測說與她聽,“鸞鳳自打過來了,就只往她房中、這邊兒屋里、還有廚房跑得最多,另兩樣不必說,只這廚房……,這些時,你和少爺的膳食都是她管著的,我猜小月是想從這上頭做文章?只是不知她要如何做這文章?”
低眉一瞬,明珠還是暫不得頭緒,倒是床沿上坐著的宋知濯硬聲兒道來,“嫁禍于人??峙滤窍朐诓死镒鲂┦帜_,害我在次,嫁禍給鸞鳳是真?!?br>
“???”明珠半信半疑,回首與他,“她害你做什么?你跟她什么事兒結下的梁子,怎么沒跟我說過?”
說起危關性命之事,他卻不急,只作淺淺一笑,輕松泰然,“我與她無冤無仇,但也無恩無惠。她這人原不簡單,當年我好轉之后,便將院內之人的底細都叫明安去查了來,各人都有跡可查。唯獨小月,只說她是親人俱無,自個兒賣身進府,前塵往事倒無從查起?!?br>
明珠寸了片刻,多思一時,“這有什么,沒準兒就是真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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