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鳥棲枝,依戀無限,“喂嘛,不然我可不喝了?!?br>
“不喂,不喝就找個漏斗捏了口鼻給你灌進去。”
春重欲滴、旎冶酥骨,“喂嘛,小濯哥哥?!?br>
若還能挺住,可謂圣人,宋知濯自認不是圣人,于是反撲而下,在搖曳的燭光里,將苦藥一口口渡盡。
這藥似乎是灌入土中的養(yǎng)分,霎時滋生萬物,有什么在明珠腦中抽芽、生長、隨骨血侵襲入四肢。她覺著自己好像化作一場軟綿綿的春雨,飄灑處,無一不是驚鴻,她掣著他的雙肩,隨風作擺。
天地虛無中,宋知濯隨著本能吻她、吮她,似乎她口中有能為他續(xù)命的不老泉,就這樣下去,就這樣下去吧,他就能水到渠成到達夢寐以求的永生之境……
一切驚濤駭浪在靜寧的燭火、暖香、寶幄中俱安好,如果不是明珠推他一把,輕蹙眉心,“噯,你戳著我了?!?br>
遽然將宋知濯殺得個措手不及,他自視而下,匆忙起身,狼狽地將一片紫衣擺理了又理、企圖蓋住山巒重嶂。
還是明珠發(fā)善心,分一個被角給他,眼中點點調(diào)笑,“噯,你瞧你,這樣冷的天,你卻滿腦門兒的汗。哎呀呀,想來我就是那個罪魁了,真是對不住?!?br>
她一壁說,一壁從枕下抽了軟帕往他額角上蘸著,卻驀然被他抓住手腕,恨得咬牙切齒,“你別來招我,我也不去招你,小祖宗,你離我遠些!”恨轉(zhuǎn)柔腸,扶了她的肩倒下去,“我沒什么,一會兒就能好的,你好生捂了被子,否則明兒不見好,還有一日三遭的苦藥等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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