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兒子是在說好聽的哄自己,白玉蘭對他的態(tài)度還是很滿意。一個人愿意哄你說明他還在乎你,如果連哄都不愿意哄,只能證明他心里壓根就沒有你。當然,不止是親情,愛情以及友情皆是如此。
放下手中的茶盞輕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白玉蘭鄭重其事的說道:“別的事我懶得管你,你想怎么樣隨便你自己,你也這么大了,我想管也沒那個精力。不孝有三無后為大,從前沒有我們就不說了,梅心肚子里的孩子你非但不能動還必須給我想法子保住。我給你交個底兒,梅心的祖父救過你爹一命,救命之恩不能不報。所以,你必須給我不遺余力的幫她。還有,年前你必須給我找個媳婦把親事定下來,要不然我就去找你爹,讓世人知道你逼死親娘?!?br>
話音未落咳嗽聲起,一句逼死親娘差點沒把宗政明臻給噎死。幸好他喝的是茶,這要是吃的糕點或者是饅頭,不噎死也會被嗆死。
看兒子的反應就知道這話威力無窮,白玉蘭也不心疼他,接著又道:“媳婦我不挑,但有一點那就是必須明事理。當然,最好是門當戶對,如果不能那商戶之女也行,只要精明能干你娘我一概不嫌棄?!?br>
為了生計,也為了兩個孩子,這些年她拋頭露面到處做生意。如今宗政侯府不說富可敵國,那在京城之中也是數(shù)的著的富戶。因此,必須找個能掌家理事的,那些連庶務都不通的嬌嬌女就罷了,她可不想請個祖宗回來供著。
白眼一翻宗政明臻想直接暈過去,想他在外面也是能說會道八面威風,怎么一到老娘面前就成了軟弱可欺。這還叫不挑,只精明能干這一條滿京城里就屈指可數(shù)。
除了無語還是無語,宗政明臻有些頭痛的說:“娘,真不是我不愿意訂婚,實在是您這要求也太高了些。我們家又不是小門小戶,宗政侯府是世襲罔替的一等侯爵。您一要門當戶對,二要精明能干,您這那是給我挑媳婦,您這分明是為難我呢?!?br>
皇子選妃不過如此,他就是個小侯爺,再尊貴也比不得宮里的皇子們啊。
怕老娘一根筋,一條道走到黑,宗政明臻朝紀管家打了個眼色。紀管家心領神會立刻就開口道:“夫人,靠媳婦不如靠兒子,家里的生意還是交給小侯爺?shù)暮谩那靶『顮斒菦]在家,幫不上您什么忙,以后他不走了就能幫著您了。等媳婦進了門生了大孫子,您就歇歇,什么事都交給小侯爺就行了。”
瞬間,宗政明臻感覺自己掉坑里了。
仔細想想白玉蘭覺得好像是那么回事,托腮想了想,沉思片刻道:“行,我不為難你,你自己看著挑吧。不管是誰,年前必須給我訂下來,你要是再敢出京城,老娘我打斷你的腿?!?br>
“老紀,把前院的書房重新布置一遍,把老侯爺?shù)臇|西全部搬到后院里來。以后酒樓的生意全部交給他打理,書房給他用,要是少掙了銀子,讓他補?!?br>
老紀說的對,從前是兒子不在家,現(xiàn)在他回來了,自己干嘛那么辛苦。以后這家業(yè)全是他的,早點接手也好,正好她還能教教他。
宗政明臻要哭了,他在御前當差已經(jīng)夠忙的了還要接管酒樓,還讓不讓他活了。早知道回來這么累,他就繼續(xù)在外面逍遙自在了。
看兒子像霜打的茄子,蔫了,白玉蘭心情大好的笑了。站起身,拉了拉哭皺了的衣服,她一副勝利者的姿態(tài)說:“行了,別一副哀怨的樣子跟受了氣的小媳婦似的。想歇著,想什么都不管,你給我把媳婦娶進門啊。只要你媳婦愿意幫你,我二話不說,以后也絕不再管你?!?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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