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音從訓練場出來,直接來到河邊,在草坪上坐下,目無焦點地望著遠方。
她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今天胖揍了洪斯,明天肯定是要受處分的。不過畢竟洪斯是理虧方,之后訓練官問起,他也不愿將事情抖露出來,昭音的處分便也不會太重,頂多被罰跑兩圈,根本不用在意。
不過昭音也知道,這事估計也就到此為止了。打洪斯兩拳,他確實還不敢怎樣。但若昭音再施壓,洪斯可能就要破罐子破摔,不要臉到底了,說不定還會反過來誣陷她。
終究她名聲不好,她說的話,又有多少人能相信呢?
這個世界的運轉方式,有時錯亂得讓人想把它停下。昭音今天打了洪斯,洪斯擦擦鼻血,洗個臉,又能訓練了,轉天大家繼續(xù)裝作相安無事地相見。昭音依然被冷落被指點,洪斯依然和伙伴們笑得粗獷,時不時投來猥瑣的目光。
昭音干脆直接逃了今天的常識課訓練,騎了馬,自己一個人去了東巷淺巷吃飯。而另一邊,清風徐徐,伴著點點蟬鳴。威遠坐在辦公室,手中拿著一張沒簽字的“王家士兵推薦”。他把推薦表放到桌上,拖著下巴,拿起一支鋼筆,敲敲桌子,略經思考后,便堅定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從轉天開始,昭音還是照常與訓練兵一起上常識課。她不知道私下有沒有人討論那天的事,但明面上,大家都是一副歲月靜好的樣子,包括洪斯。
昭音本來以為訓練官會找她和洪斯談話,然后給她處分,但是沒有。日子平靜得好像那天發(fā)生的一切,都是昭音的錯覺。
而昭音與威遠的訓練也依然持續(xù)著,兩人之間的相處照舊,誰都沒有再提訓練場的事。
其實昭音之前看到威遠出現在訓練場,是有一瞬間的詫異的。畢竟高層不會參與平常訓練。但她后來也沒有多想。
這件事,似乎就這么過去了。
昭音在常識課上的訓練對手,是一個叫羅沁寧的墨綠色頭發(fā)的姑娘。這個一米七的姑娘,性格爽朗大方,之前就是破曉的粉絲,看到昭音加入軍團后,也時不時會與她寒暄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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