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音睜開雙眼,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從床上坐了起來。
窗簾已經無法阻擋澄亮的陽光。昭音發(fā)現自己睡在床的左邊,但右邊有隱隱的凹痕。
她想起來了,那個本該睡在她房間對面的男人,昨晚一整夜都在她的房間,與她相擁而眠。
她已經很久沒有睡過如此安穩(wěn)的一覺了。
記憶中,兩年前的那天,威遠面對著調查處的人,面不改色地說出“她一整夜都在我房間里”。
昭音輕輕笑了一下。那個時候的他們,絕對想不到真的會有這一天。
自從戒了安眠藥,她便時不時會出現戒斷反應。昨晚的那一次,甚至是她幾年來最嚴重的一次。
她不小心打碎了浴室的鏡子,一地的碎片突然使她覺得恐懼。
好端端的鏡子,被她這個罪人打碎,所有的愧疚突然涌現,快速分食著她。她痛苦得無法呼吸,因為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回想起曾經在北巷,每當癱成一團的她呼吸逐漸平穩(wěn)下來,一般也再沒有力氣起身,只能直接蜷縮在地上,沉沉睡去,轉天醒來繼續(xù)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生活。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