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督元仿似再也承受不住,眼淚混雜著雨水一起涌下來,一個(gè)清正爽朗的年輕人宛若蒼老了許多:“可是她醒過來,卻一直指著我說,‘是你,原來是你!’滿眼恐懼,恨不得將我凌遲一般。我根本聽不懂她在說什么,又怕她太過激動(dòng)傷了自己,就將她送回去了。”
“……”
趙明錦只覺眉心突突的跳:“你沒對她……那她……”
葉濯將傘遞過她頭頂:“阿錦,此事回府再說。”
事關(guān)謝如玉的清譽(yù),就算下著瓢潑大雨四下無人行走,也確實(shí)不好在路上談?wù)摗?br>
“給我起來,”她瞪著李督元,“隨我回府,別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br>
回到閑王府,葉濯帶著李督元去了書房,趙明錦則先回了碧錦園。她將身上濕透的衣袍換下,又胡亂擦了兩把濕漉漉的頭發(fā)。
到得書房時(shí),李督元已經(jīng)換上了葉濯的衣衫。
兩人身形相似,衣衫倒也合體,不過穿在李督元身上,全然看不出什么清貴的氣質(zhì)來。
葉濯坐在桌案后,他呆愣愣地站在一旁,跟學(xué)堂里等待夫子教訓(xùn)的學(xué)生似的。
“將軍,”見她過來,李督元才艱澀的開口,“謝姑娘她……怎么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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