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觸到莊夫子冰冷陰森的目光,他喉嚨一梗,也不敢再多說,拿出鑰匙開了鎖,還順手將門推開了。
莊夫子一言不發(fā)地走進去,他狠狠地嘆了口氣,也跟著邁進了門檻。
趙明錦和葉濯對視一眼,又一點頭,兩人頗為默契的抬腳靠近庫房,將窗紙點破,暗中看著房內(nèi)的兩人。
莊夫子提著燈,先將庫房照了個遍,繼而又似在尋找什么,腳步不停地游走于書架之間。
半晌后,劉夫子忍無可忍,終是開口道:“三癡,想當(dāng)年我與你同來書院,同為夫子,你我白日教習(xí),夜里對飲,無話不談,可是你看看,這才幾年光景,你都變成什么樣了?”
沒聽得應(yīng)聲,他繼續(xù)抱怨:“你我只是夫子,能做的就是將畢生所學(xué)傳授給學(xué)生們,至于其他,我們管不了。而且你看,經(jīng)年下來,也沒人來管不是么?”
說到這里,莊夫子終于停下了腳步,他從架上抽出一本書來,怔怔地看了許久。
終于,寂靜的庫房內(nèi)響起了他的冷呵聲:“管不了,沒人管,”聲音說不出的森寒與滄桑,“是啊,誰讓我無權(quán)無勢,誰讓我貪生怕死,誰讓我……”
話沒說完,他將書冊扔回去,頭也回去的走了。
劉夫子看著他沉入黑暗的背影,嘆息一聲:“何苦為難自己?!?br>
待他二人走遠,趙明錦站直身子,指尖輕點下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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