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石紅凝此來做先生只是個幌子,左相其實暗中吩咐了她旁的事情?
繞過一排書架,兩人停在莊夫子方才停過的位置上,葉濯見她一直擰眉不說話,曲了食指在她額上輕輕點了下:“可想明白了?”
“莊夫子根本沒懷疑過我的身份,他是想讓別人懷疑我,”趙明錦聲色沉靜,抬頭看向葉濯,認(rèn)真地眸光似想望進(jìn)他心底一般,“王爺此來書院,也不是為了尋景流那么簡單,之前景流到底在查什么,王爺這次來又要查什么?!?br>
果然是阿錦,一點就通。
南淵四方書院建院已有十?dāng)?shù)年,早已不再唯皇命是從,或多或少都已背離了先皇建書院的初衷。
葉濯生于皇家,最懂水至清則無魚的道理,凡事不觸及底線,沒有危及朝堂社稷,他自然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先皇駕崩時,今上尚年幼,四相輔政,朝堂不穩(wěn),有人心生叛逆。那時,是他與太后一點一點的護(hù)下了江山社稷,手上染血,腳踩白骨,才終于肅清了朝堂。
只可惜不過幾年,當(dāng)年留下的清正廉明、為國為民之人,卻已然迷失。
“左相乃文官之首,書院每年薦舉學(xué)生都要經(jīng)由他手,其中利益勾連自不必說,”葉濯垂眸,斂下眼中不想讓她看到的凜冽與晦暗,“左相根基在岳州府,岳山書院其實早已脫離皇上掌控,阿錦有沒有發(fā)現(xiàn),書院這批子弟,家世地位均不普通,寒門子弟更是一個也無?!?br>
在那日翻看學(xué)生名簿時趙明錦就發(fā)現(xiàn)了,只那時她并沒有多想。
“你是說……賣官鬻爵,中飽私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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