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娜毫無生氣地說道。她把臉埋於膝中，彷佛如此便能隔絕所有令她不安之物。

        妮法并沒有回應(yīng)畢娜的問題，只是靜靜地坐到她身邊。她r0ur0u仍迷蒙的雙眼，憂心地看著畢娜如同無助小動物般蜷曲的身子。雖說她們年齡相仿，但這種覆滿臉龐的哀傷，她卻早已不是第一次見識。

        初次參與壁外調(diào)查，在得知自己的同期半數(shù)殞命後，那時無論面對他人、或是對著鏡中的自己，妮法都曾見過相同的表情。那是連作夢都會被驚醒的遺憾，是自責(zé)與無力拉扯下的絕望。

        「想聊聊嗎？」妮法輕聲說道。見畢娜沒有吭聲，她逕自說了下去：「我曾經(jīng)也跟你一樣?！?br>
        妮法回想起了初入調(diào)查兵團的那段時間，她也曾滿腔熱血，眼神充滿對未來的冀望。直到斷肢殘臂的血腥覆蓋了世界的sE彩，也一并將她從自由的美夢中扯了回來。

        「閉上眼睛，我還能想起他們的臉、聽見他們的聲音?！鼓莘ㄒ矊⒛樎襁M膝蓋，淺淺地g起嘴角：「彷佛他們從來就沒有離開過。」

        聽到妮法的輕聲低語，畢娜的腦海頓時回響起那曾無數(shù)次反覆哼唱的歌詞。她已記不清楚是在何時聽過，但那曲調(diào)依然深刻地烙印於心中。

        Therelutheroes.

        這是一首寫給所有調(diào)查兵團士兵的挽歌。

        旋律像是激昂人心的戰(zhàn)歌，但如今她才讀懂了字里行間的重量。音符間藏著生者的落寞，歌詞里是對Si者的哀悼。

        「妮法，」畢娜緩緩抬頭，額前的發(fā)絲遮住了神情：「你當(dāng)初怎麼會想要加入調(diào)查兵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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