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樹來看我,我很高興。你不來的時(shí)間里,我都在等你。
意味不明的話讓芳樹覺得十分不自在。他的臉先擰向左邊,又?jǐn)Q向右邊,好像忙著找什么東西。他原地輕輕晃著,好像在坐一只以鞋為身的、小小的船。
春流緊握著他的手,好像路人投來的目光根本不存在。
春流把芳樹送到家,芳樹沒有問他為何知道自家地址,情緒昂揚(yáng)地邀請他上樓坐坐。
不了。春流說。
別客氣,不要跟我客氣,雖然我看起來很奇怪,但我不是奇怪的人。
不,真的不用了。
為什么?上來坐坐。芳樹反過來用兩只手抓住春流的一只手。
春流坐在沙發(fā)上,安靜地低著頭。他把校服外套脫掉了,穿著一件領(lǐng)口很松的長袖。
你喝什么?芳樹一邊說一邊指著冰箱。
水就可以。謝謝。
芳樹從冰箱里拿來一瓶礦泉水。水滴順著瓶身往下滑。他向窗外瞟了一眼,盯著下行的水珠說:小春都長那么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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