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說罷,搖搖晃晃離開。
夜色那么濃,很快,他就像是鬼魅,消失在陳清河的視線里,仿佛從未出現(xiàn)過。
陳清河愣了很久,這才回頭望向妻子墳頭的野花。
那幾朵野花是什么時候綻放的?
似乎,似乎已經(jīng)開放一兩個星期了吧?沒有人播種,也沒有人澆灌,就這么開出了絢爛的花朵,像是一段人生。
回到家時,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diǎn)鐘。
客廳里不是以往的漆黑無人。
沙發(fā)邊那盞落地臺燈還亮著,柳青梵躺在沙發(fā)上,蓋著一床單薄的毛毯,頭下枕著個抱枕,懷中抱著個抱枕,睡得正香。
陳清河站在玄關(guān),恍惚看著柳青梵,直覺自己像是回到了過去。
那時候,他有時候被總裁薅去加班到凌晨,回家時,妻子也總是這樣,留著一盞昏黃溫暖的燈,她躺在沙發(fā)上等他回家,廚房的鍋里,還有一碗溫?zé)岬男∶字唷?br>
下意識的,陳清河走到廚房。
果然,燃?xì)庠钌戏胖粋€砂鍋,摸了摸砂鍋蓋,還是溫?zé)帷?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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