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飯店內(nèi)。

        秦禹點了根煙，深吸了一口，第一次很正面地勸說道：“老二，過去的事兒，已經(jīng)都過去了，咱們還是得向前看?！?br>
        “呵呵。”馬老二聽到這話笑了：“你以為我非要去，是因為綿綿死的事兒嗎？你覺得我沒啥牽掛了，破罐子破摔了，是嗎？”

        秦禹沉默。

        “實話跟你說，綿綿沒了對我確實有影響，但我不會喪失理智啊。”馬老二悶了口白酒，扭頭看向窗外：“沒了媳婦，我還有這么多兄弟呢，不為自己想，也得為他們想想啊?！?br>
        “你要說這個，我就放心了。”秦禹松了口氣。

        “呵呵?！瘪R老二摸了摸腦袋，也點了根煙回道：“現(xiàn)在跟以前不一樣了，你剛到松江的時候，咱們身邊才有幾個兄弟??？現(xiàn)在你再看看，新來的寶軍下面都有兄弟了，我們老馬家的人，土渣街上的老人，還有張亮，鬼子他們，都是跟在我這邊混飯吃的，里里外外的核心，估計也有幾千號人。唉，就光這些人，壓在我肩上，我也不能胡干啊?！?br>
        “嗯?！鼻赜碇刂攸c頭。

        “我愿意去，有兩方面原因?！瘪R老二臉色認(rèn)真地說道：“第一，軍監(jiān)局的老大，是吳迪他爸，這是咱最硬最鐵的關(guān)系了，我要有點出彩的地方，他肯定不會虧待我。所以這事兒雖然有風(fēng)險，但卻值得一搏。以前黨政當(dāng)政的時候，咱們在松江的能量絕大部分來源于警務(wù)系統(tǒng)，是它供養(yǎng)著地面，我們才能積累起資本。現(xiàn)在軍政入場了，那我們也得在這邊繼續(xù)加注，穩(wěn)固地面情況。如果我能在軍監(jiān)局里混個好位置，那以后咱們不是松快的多嗎？第二，兄弟間可以不用想太多，但團(tuán)隊要講究平衡。這幾年不知不覺間，你已經(jīng)走在前面很遠(yuǎn)的位置上了，其他人要是跟不上，就很容易掉隊。這是很現(xiàn)實的問題，我們不能回避?！?br>
        秦禹斟酌半晌：“我沒有考慮，你們掉不掉隊的問題。關(guān)琦在里面待了那么多年，掉的夠遠(yuǎn)了吧？他出來后，我不一樣在用繩子玩命拽他往前走嗎？所以你考慮這個是沒必要的。我起來了，你們也就都起來了?！?br>
        “小禹，我知道你心里咋想的。”馬老二臉色漲紅，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說道：“以前，你絕對不會跟我說這些話，現(xiàn)在為啥說呢？因為你可憐我……。”

        “放屁！”秦禹皺眉罵道：“什么叫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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