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皓的聲音有些顫抖，他蜷縮著想要推開聞聆。

        “哥哥、哥哥好壞哦?！?br>
        聞聆突然這么說道，牙齒輕輕啃咬他的耳垂。

        “一直在用那邊頂人家，可心思沒在我身上呢。”

        即使是這樣，他也沒有表現(xiàn)出生氣的樣子。聞聆放開了對江皓黏黏糊糊的桎梏，宛若貓咪般輕巧地從他身上下來。態(tài)度驟然變得冷淡，原本會強硬地與自己進(jìn)行性事的聞聆不再糾纏時他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與恐懼。

        那雙赤裸的腳踏出房門時，江皓鼓起勇氣拉住了聞聆的手腕。他欲言又止，而聞聆并沒有回頭，即使是細(xì)微的改變都會在江皓脆弱的內(nèi)心里鬧得天翻地覆。

        他最后還是輕聲問道。

        “……你生氣了嗎？”

        聞聆眉眼彎曲起來，瞇著眼睛的時候讓他無法適應(yīng)，因為沒辦法分辨他表情所代表的意味。他總是揣摩他人的臉色，生怕自己惹人不快招來責(zé)罵或是災(zāi)禍。江皓的身體微微發(fā)抖，連帶著握住聞聆手腕的動作也變得無力。他垂下頭，不敢再去看聞聆的表情。雖然聞聆從來都不會對他發(fā)火，但他還是下意識地恐懼著這個明明切實地掌控了自己的人生，卻只是單純地寵著自己，并不要求任何回報的人。

        為什么會做到這種程度呢？

        他不知道，所以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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