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自己玩弄自己的身體，剛開始是手指，后來是籠子里的各種道具。形狀或猙獰或樸素的性具在它身體里進(jìn)出，呲出一片片水花。鳥兒化成的青年在棉絮里翻滾，夾緊腿摩挲，扭腰擺臀，嘴里嗚嗚咽咽唱出婉轉(zhuǎn)動人的床調(diào)。

        然后，他夢見了另一個男人。

        鳥兒歡欣雀躍地迎上去，卻又在男人伸手摸他時轉(zhuǎn)過了身，非要等人摸了摸它的尾羽，好聲好氣地說了些什么，才肯驕傲地仰著腦袋，蹭蹭男人的掌心。

        江雪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做這樣的夢。

        再然后，他的耳邊，夜夜縈繞呻吟。

        他終于看清了他們的臉——他夢見宗三和審神者做愛。

        依然是在輝煌的金籠中，籠中鳥被金鏈銀鎖銬住四肢，吊高，懸于空中，襤褸的衣衫形同虛設(shè)地掛在他纖長的身體上。胸前曾耿耿于懷的魔王的印記，被硬生生磨去，滾燙鮮紅的鐵烙在心臟處打下了新的烙印。

        宗三左文字壓抑的痛呼中隱約摻入一聲喟嘆。

        付喪神雙腿大開，溫馴地纏上男人的腰肢、攀上男人的肩膀，咿咿呀呀唱著動人的調(diào)子，身體被撞得搖搖晃晃時，鎖鏈也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捻?。一邊埋怨主人將自己束縛在此，一邊愉快地享受被寵愛的歡愉。

        繃緊的肩胛，顫動如振翅的蝶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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