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勝回過神,雙臂用力撐開,舒展了下粗壯的雙臂,發(fā)出一陣骨骼的輕響。他走到女孩身旁蹲下,兩人靠得很近,一同看向畫作。女孩仍是跟剛剛那般,偷偷瞄著男人,眼神中滿是期待,期待從男人的臉上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神采。只見關(guān)勝盯著畫作,表情滿是驚訝,大聲說道:“好畫啊!這把我畫得也太像了!”他的聲音里帶著毫不掩飾的贊賞與興奮。
“你喜歡就好?!迸⒓t著臉頰說道,緊握的手心悄悄張開,微微沁出的汗水在這傍晚的微風中帶來一絲涼意。
“當然喜歡,那這幅畫我可要拿走了。”關(guān)勝沒有絲毫客氣,他的性格本就如此直來直去。他將畫紙小心翼翼地從畫板上取下來,眼神中滿是珍視,生怕身上的汗液滴落在上面。他扯著畫紙的兩角,如同捧著稀世珍寶一般,細心地捧在手心上。
女孩看著關(guān)勝的舉動,心中有了絲觸動。而后,她彎腰拿起畫板,輕輕挽起被微風吹亂的秀發(fā),說道:“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br>
“好,你路上小心。”關(guān)勝笑著點了點頭,那笑容溫暖而親切。他目送女孩離開后,才突然回想起來,兩人竟然還不知彼此的姓名。不過他倒也覺得這是一段奇特的緣分,在心里暗自想著。他仍是手捧著畫,沖著蘆葦后的池塘方向,扯著嗓子大聲喊道:“關(guān)鵬,時候不早了,給老子拿上鋤頭回家?!彼穆曇舸肢E有力,在這即將陷入夜色的田間久久回蕩。
我不情不愿地從池塘里爬起,身上的衣服濕漉漉地貼著皮膚。我拿起掛在蘆葦上的衣服套了上去,費力地鉆出那片像圍墻似的蘆葦叢。我看著父親認真地看著手里的一張紙,心中滿是好奇,便問道:“爸,你這手里拿的是個啥啊?”
父親將紙張立起面向我,我定睛一看,雖然畫面是烏漆墨黑的一片,但畫面中的人卻是父親的模樣。我咧著嘴笑道:“爸,這畫的是你吧?”
“對,你小子還不瞎?!备赣H打趣道,用胳膊肘輕輕杵了下我腦門,那動作帶著幾分親昵,“去,把鋤頭拿上,這么晚了,你媽得急了。”
“好,”我不情愿地撇了撇嘴,卻聽見前面的父親盯著畫作嘟囔著,要弄個畫框?qū)嬹哑饋?,再選個好點的位置掛著。
我默默的拎著鋤頭,心里奇怪的想著,畫畫還有這好事?
父親將女孩畫的那幅畫視若珍寶,掛在了家中最顯眼的位置。每次看到那幅畫,我的腦海中便會浮現(xiàn)出當時在田間看到的場景。終于,我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與沖動,也拿起了畫本和鉛筆,學著女孩的模樣,坐在院子里開始畫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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