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薇微笑了,用手接過天上掉下來的雪花,“這自古以來,官員貪污是是常有的,要我說,這當(dāng)朝的貪官們倒還是手下留情了,如若不然,如今顧之謙看到的也將是會更加慘烈餓孚遍地,也總是好過尸橫遍野?!薄盀楹芜@樣說?”夏薇微搖搖頭,看著木頭好奇的樣子,“難民們,餓極了是什么都可以吃的,啃樹皮,挖草根,更有甚者,不舍得吃自己的兒女,便是易子而食。
他們從來都是這個樣子,貧窮不至于將人逼死,他們想要的,也不過就是活下去,活下去。方便官員倒也是沒有將這糧食都貪污殆盡,還是給這些民眾留些糟糠,其實人在世上,誰都是不好過的不過是那些官員有了更好的資源,也有了更好的權(quán)利,說到底,誰都是餓著的,還是當(dāng)朝者的責(zé)任。
若是不先把朝廷官員喂飽了,又有誰為他做事?這些事情當(dāng)朝者也都是知道的,可是他們卻又不敢追究,也不能追究,他們只能視而不見,也就是因為他們明白這個道理,也才會不去加以抑制,這才是一個有能者的帝王該有的心思。”說到這里,又不自覺的嘆了口氣,“我倒是希望,能出一個不明白事理的帝王。
好好的整治這些貪官,可是,歷朝歷代也都是這個樣子,沒有什么人能夠真正的控制住?!蹦绢^聽了也是點點頭,給夏薇微又添了一杯酒,“你倒是通透,可是要比顧之謙通透的多?!薄耙膊皇俏彝ㄍ噶?,只不過是我們都沒有顧之謙將國之一字放到心上,再者,為商者,一般都是不會將政事參的太清楚,我是沒有顧之謙的能力強(qiáng)的,所以我看的,也就要比顧之謙清楚了?!?br>
木頭是太過冷靜了,夏薇微知道,自己也不過是班門弄斧罷了,在于木頭,他應(yīng)該要看的更遠(yuǎn)一些,木頭的才智,她也是看在眼里的,木頭于這個世界而言,夏薇微也是太過冷靜,她將自己放到旁觀者這個地位上。
從來也都是不怎么不去關(guān)心國事,今日也不過是聽到了顧之謙的慷慨陳詞,有感而發(fā),夏薇微覺得,若是木頭,應(yīng)該會有萬全之策,木頭倒是難得的對著夏薇微又笑了笑,“那你說,如今北部動蕩,邊關(guān)戰(zhàn)事加急,當(dāng)朝者又如何顧得兩面?”
夏薇微皺著眉頭,這倒是又腹背受敵了,雖說是攘外必先安內(nèi),可是這種要急的時候,當(dāng)朝者也是難做,“我倒覺得,如今當(dāng)朝者,應(yīng)該先是守住邊關(guān),國內(nèi)的事情,秋后算賬也是不遲的,不過這朝中的人,倒是慣會趁火打劫了,也是不怕人媽他們叛國賊?!蹦绢^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將桌上的酒給撤了下來,“我倒是不知道,你的這些想法是哪里來的,從前是知道你聰慧。
倒是不知道你竟然聰慧到這種地步,也是讓我折服了,不過這酒,卻是不能再喝了。”木頭順勢躲過夏薇微搶他酒的手,夏薇微已經(jīng)是醉的臉頰通紅了,迷迷糊糊的看了木頭一眼,又是一笑,“不喝就不喝,就知道你是喝不過我的,何必找這些借口,我又不會嘲笑你。”
木頭用手抵著夏薇微的頭,覺得夏薇微醉后的神態(tài)也是著實可笑,若是他想喝,夏薇微又豈是她的對手,搖了搖頭,將夏薇微扶到屋子里,哄著夏薇微入睡了。到最后,這漫天雪地里,竟然只剩下他一個人,木頭斜躺在椅子上,手里拿著酒壺,直直的往嘴里灌著,說不出來的瀟灑,不過這人臉上,竟也是滿面愁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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