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曉yAn照做了，雙手合十，懵懂地對著靈堂行禮。

        接著，宋燕輕輕推他一把：「去，跟媽媽說說話吧。」

        穆曉yAn點點頭，小小的腳步走到安芝面前。他拉了拉她的衣角，仰頭問：「媽媽，你怎麼了？」

        安芝看著兒子，眼底閃過一絲顫抖。她蹲下身，強擠出一絲笑容：「媽媽沒事?！?br>
        但穆曉yAn似乎不被說服，又問：「媽媽，你有看到姐姐嗎？她那天叫我去找朋友玩，後來就一直不見了……姐姐是不是出去玩了？」

        安芝的心猛然一縮，x口像是被尖刀刺穿。她喉頭哽住，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該怎麼對十歲的兒子說——你的姐姐，不會再回來了？

        穆曉yAn見她不說話，又追問：「是不是姐姐去很遠的地方玩？所以還沒回來？」

        她終於輕輕點頭，聲音低得快聽不見：「對……姐姐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要很久很久才會回來。」

        話說出口的那一刻，安芝心碎地將穆曉yAn摟進懷里。

        她抱得緊緊的，像抓住最後一根浮木。淚水終於再次潰堤，滴在兒子的頭發(fā)上。

        穆曉yAn乖乖地被抱著，他感覺到媽媽的顫抖，也聽見她壓抑的哭聲。雖然他還不明白發(fā)生了什麼事，但他本能地不吭聲，只讓自己安靜地陪著她。

        宋燕在一旁靜靜地看著，淚水模糊了視線。她看著自己還年輕的nV兒抱著年幼的孫子，內(nèi)心疼得發(fā)麻。她的nV兒才三十出頭啊，就經(jīng)歷了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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