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安芝說了,穆曉yAn可以去見穆誠祥。
但他始終沒有踏出那一步。
他不知道該用什麼心情去面對那個消失了整整九年的父親。他不是不想見,而是不知道該怎麼見。那種空白太久的關(guān)系,像是一本斷頁的書,想續(xù)寫卻不知道該從哪一句開始。
這些日子以來,他和穆誠祥始終如舊——一個在門外,一個在門內(nèi)。兩人之間隔著一道門,一扇看似輕輕推就能開的門,卻重得像壓了整個過去。
穆曉yAn曾多次站在門後,手握著門把,指節(jié)發(fā)白。他有那麼一刻想要拉開,但終究——還是沒能。
他只能透過監(jiān)視器,看著那個男人站在門外,一站就是好幾個小時,彷佛想把九年的時光全都補回來。
他受不了那種壓迫感,或許也是受不了自己的心。他選擇逃避。
那天,他一個人出門散心。
他跑去爬山。正值暑假,山上到處都是家庭出游的歡聲笑語。他看到父親抱著孩子,孩子牽著父母,彼此緊緊依偎,彼此需要。那些畫面像是在他心口刻下一道道溫柔又殘忍的印記。
他望著這些畫面,不禁苦笑自語:「我也能有這樣的家庭嗎?」
隨即搖了搖頭,苦澀浮上嘴角,「怎麼可能……媽媽那麼恨爸爸,怎麼會回到從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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