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序?qū)⑤喴无D(zhuǎn)過九十度,正對著并列的墓碑,而后松開手,上前半步,同樣站在瞿清許身側(cè),與他并肩。
他低頭凝望墓碑上篆刻的字眼。
“這是我為叔叔阿姨立的碑?!甭勑虺谅暤?,“六年了,處長也好,叔叔在國安的老同事也好,大家都想過這么做,可全都無能為力……如今這兩座墓碑,就當(dāng)做稍稍告慰他們的在天之靈?!?br>
瞿清許坐在輪椅中沒說話,一陣風(fēng)吹過,吹起他臉側(cè)豎著的衣領(lǐng),以及烏黑的鬢發(fā)。
一根嶄新的黧黑發(fā)簪橫插在青年腦后柔長的發(fā)絲中,隨著主人的動作在陽光下折射出某種金屬般的光澤。瞿清許稍微收了收下巴,眼波流動,似乎有話要說,嗓子卻堵住了般什么都說不出口。
聞序終于側(cè)目看向他:“卿卿,和叔叔阿姨說說話吧,我到外面去,給你一點空間……”
“阿序你留下?!?br>
聞序一怔。瞿清許沒有看他,稍顯蒼白地咧了咧嘴,像是告訴他自己沒事,又像是在乖巧懂事的小孩子笑給父母看。
瞿清許把手伸進(jìn)大衣口袋,拿出一張鄭重折好的紙,聞序會意,接過來,用一塊石頭壓在那兩座碑前的空地上。
“剛出院,來得匆忙,什么都沒給爸爸媽媽帶?!宾那逶S凄婉一笑,盡力讓自己語調(diào)顯得快活,“爸,媽,好久不見。六年了,當(dāng)初迫害我們一家三口的罪人已經(jīng)受到應(yīng)有的懲罰,原本我不怕死也不怕去坐牢,可是我碰上了爸爸的一位故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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