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清許自顧自地笑笑:“他幫我擋下了所有的處分,對外宣布將‘方鑒云’開除出最高檢,可私下又給了我一封國安的推薦信,讓我繼承爸爸的遺志。從今往后我再也不是別人,可以堂堂正正地活在陽光下……”
“回到聯(lián)邦后這一路上都是阿序在陪著我——就是你們認識的那個阿序。”瞿清許輕快地聳聳肩,“阿序從來沒有放棄過我,所以我也不想放棄我的人生……”
他還想說什么,可聞序忽然把手輕輕搭上瞿清許的半邊肩膀,握了握他那清瘦的肩胛骨。
青年看著那兩座沉默的墓碑,表情卻和六年前那個第一次邁進瞿家大門時稚嫩的少年人一樣,羞澀又執(zhí)著,仿佛對著的不是死氣沉沉的石碑,而是兩個正面帶微笑,鼓勵地望著他的長輩。
“叔叔,阿姨,我是聞序。”
他一字一句說道,“有句話遲來了整整六年,我一直沒機會說……請你們二老放心。把卿卿交給我,我會對他好一輩子,今生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會分外珍重。”
瞿清許呼吸逐漸沉重,從聞序的手掌觸碰到他肩頭的那一刻開始,他的眼前便已不爭氣地漾起水汽來。聞序的手慢慢下滑,握住瞿清許抓緊了輪椅扶手的手,將他的手指輕輕掰開,與他十指交疊。
墓園里一片安靜。死亡是這座永眠之地不變的氣息,可唯有這一時這一刻,他們的雙手緊緊相握,卻好像有種煥然一新的力量從指尖連接處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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