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氣燈的光稍微有點刺眼,所以除了夜晚要在陰沉沉的霧氣中出門時,沒有倫敦人會在日常生活中大量使用它。
太宰治把帽子脫下來,連同外套一起掛在架子上,正好聽到房間里的黑膠唱片在古怪的雜音中開始播放布里頓的《春天交響曲》。
江戶川亂步咬著小魚干,趴在沙發(fā)上面和澀澤龍彥嘀嘀咕咕地指著一張寫滿的紙聊天。費奧多爾則是正在研究那個正在發(fā)出聲音的喇叭型唱片機(jī)。
這種在維多利亞時代之后才誕生的聲音保存與播放裝置大概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有和煤油燈同臺登場的機(jī)會,緊張得調(diào)子都不知道飛到了哪里去。
太宰治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你今天出門還買了一個唱片機(jī)?”
費奧多爾皺眉看著這個很不好用的機(jī)器,最后不得不承認(rèn)非電子機(jī)械的維修并不屬于自己的擅長范圍。
“朋友送的?!彼f,同時放棄了繼續(xù)在這上面做無用的努力,打算回廚房把那天還放在蒸鍋里的魚拿出來。
“看來被你放在可利用名單上的倒霉鬼又多了一個……”
太宰治聳了聳肩,把手中一直提著的的袋子放在桌子上,把里面的面包和腌魚都拿出來,還有糖果與打算給亂步的小玩意們。
澀澤龍彥看到太宰治回來后,晃著尾巴湊了過來。他對那些很咸的魚興趣不太大,但是叼走了太宰治從賣鴿子的人那里要來的藍(lán)紫色羽毛。
江戶川亂步得到了一塊糖和一根腰帶,剩下的糖他則是眼巴巴地看著對方用罐子裝了起來,放到了高到他跳起來都夠不著的地方。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