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微微后仰幾分,陸瀟年盯著祁歲桉的臉看了很久?!傲柙崎w成千上萬,是哪一個?”
祁歲桉低頭整理袖口,“閣主,凌霄?!睕]等陸瀟年追問,祁歲桉抬眸補了一句,“真的那個?!?br>
在所有皇子里祁歲桉一直自認為自己是怪癖最少的那個。最難忍受之事不過三件事:陰冷黑暗的地方、見不想見的人、講廢話。這三樣,眼前占全了。
所以他能省則省,能簡則簡。
“什么叫真的那個?”陸瀟年裝糊涂。
祁歲桉像是早就料到會如此般輕輕嘆了口氣,突然起身?!拔乙詾槲覊蛱拐\,就能換來陸將軍的坦誠。”
祁歲桉轉(zhuǎn)身抬步就要走。
“等等,”陸瀟年聞言也不惱怒,拽過手腕上的鐵鏈,像盤珠串一樣把玩著,“殿下怎知安邑郡地牢里的凌霄是假貨?”
按耐下煩躁,祁歲桉拿出對待樂安的耐性來,緩了口氣道,“這就要問你了,那個倒賣輿圖的凌霄既然已經(jīng)從匈奴和陸家手中都得到了銀子,促成了這筆穩(wěn)賺不賠的買賣,為何要回來自首?難道是半夜想起死了的三千百姓忽然良心泛濫坐臥難安?我想不通。”
“殿下是說,那個凌霄是假的,是我自己安排了個假貨指認我自己?”
陸瀟年臉上的認真表情像是問了個世間最荒謬的問題,認真到一時竟讓祁歲桉產(chǎn)生了一點動搖。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