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廷守惱怒,執(zhí)起棋盅就要擲去,但他老胳膊老腿兒的哪里比得上年輕人?剛要扔,眼前人早就溜沒了影兒,只能吹胡子瞪眼,再追罵幾句小畜牲。
“雍嶠你這個……沒心肝的畜……畜牲……”
暗室內(nèi),少女拼命地蹬腿,脖子上的筋繃起老高,兩手死命去扒頸中的暗紅腰帶,直扒得指甲斷裂,鮮血橫流。那身鵝黃裙衫在激烈的掙扎中沾滿灰,皺得臟抹布一般。
“哼,主子的名諱也是你一個賤婢叫的?”狠命勒她的人又加緊了力道,咬牙低語,“秀兒乖,下輩子只管尋個好人家投胎!”
喉骨發(fā)出不堪重負(fù)的“咔咔”聲,少女雙眼往上插,再無言語。
她死死瞪著前方那片陰影里坐著的男人,不甘,憤怒,怨恨,她還記得這個男人身上的體溫與眉眼間的柔情,如今這些繾綣的回憶都化作催命的毒箭,她又想起被自己背叛的小姐,眼里涌出淚水。懺悔,成了她這短暫一生最終的底色。
“王爺,死了?!遍L隨茍亮將懷中沒了生氣的尸體緩緩放平。
“嗯。”
一道白花花的閃電劈過,映亮了暗室,也映亮了陰影里那張溫潤的臉。
茍亮心里頭發(fā)毛,請示道:“屬下該如何處理尸體?”
“這還用本王教你?”轟隆雷聲中,雍嶠從圈椅上起身,最后看了一眼地上雙目怒睜的少女,面上掠過一絲鄙夷,“皇后不是要辦案嗎?怎么能少了真兇?”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